别说是你的茶,这京中能泡好茶的多得是,且你泡茶能与夫人比?夫人的茶艺在这京中可是无几人能比的,你还敢跟夫人比,你以为你在侯爷心中分量重?我告诉你,和夫人一比,你在侯爷的心里啊,就是地面儿的一粒灰,醒醒吧。”
宫升冷哼了哼,将柴房门锁上。下一句话,更是将翠儿打入地狱一般。
“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最后的时间,跟自己好好作别吧。”
翠儿被拖去砍手的事。迅在侯府内传遍了,其他婢子也知道翠儿的xing格,是个嚣张跋扈的,虽并无怜悯,但也惊骇于新夫人的手段。
这人才来几天,竟然就要了翠儿的双手。这比起杀了她不是更残忍吗?一个女儿家,没了双手,她还能做什么?只有生不如死。
这样一来,那些先在侯府扎根的下人们个个儿都不敢再轻视新夫人了,不仅如此,一个个做事越比从前更仔细,生怕一个不小心惹了新夫人不高兴就死路一条。
晚上入睡后,躺在chuáng上,凌依才说起了白日翠儿的事,有些责备的道:“我只想让你稍稍处罚一下就罢了,大不了撵出府去,你倒是好,弄了个gān净,直接将人的手给剁了,这不是让府中人都认为我是个凶妇吗。”
宫曦儒让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另一只手挽着凌依的一缕头玩耍,笑的不甚在意:“那可是她自己说的,是她要求我砍去她双手,我这人最有成人之美的心。”
“借口----”凌依轻推了他一把:“如今府中人人对我惶恐不已,见着我连话都不敢说,我有那么吓人?我可是想好要做一个亲和的主子,这下全毁了。”
宫曦儒安慰她道:“她们只是一时有些接受不了罢了,毕竟我在府中也并未狠罚过,不过那翠儿也是太嚣张了些,之前我是懒得管,如今有你了,我还能让她去恼你不成。”
凌依无奈的叹口气:“算了算了,以后这处罚人的事儿啊,还是我自己看着办吧。”
宫曦儒嘴角扬起笑,将凌依搂的更紧了,“总之你说了算,我一切听你的。”
从凌依和宫曦儒回去侯府后,宫府里的氛围就变得有些怪异了。宫承焰心中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偏偏又看不出来。
海宁公主与宫云瑞也因为凌依这件事而吵闹不休,府中就没一日是消停的。
不仅如此,因为白朗娶了别人,廖娥出嫁当天就颜面尽失回到府中,成了京中人眼中的笑柄。当天晚上廖云就来找他讨说法,虽说那时候被自己糊弄过去,可廖云心中的心结肯定是结下了。
宫承焰总有种偷jī不成蚀把米的错觉,隐隐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
这一日,宫承焰将宫云瑞单独叫到书房,与后者道:“你大哥成的这亲,你怎么看?”
不提还好,一提这件事,宫云瑞就满腹的怒火,“父亲当初做这件事,为何不与我商量?父亲以为我比不上大哥,就连与我商量都觉得是没用吗?
我至今都还不清楚父亲这样做到底有什么好处。我们得罪了廖家,以后还与凌家扯不清,父亲难道忘了皇上的计划了?你难道还想陪着那家子去地府?”
“你混账----”宫承焰气的怒骂道:“我做这些都有打算,哪儿像你这么没脑子的,那臭丫头嫁入我宫家,以后是留是去还不是我们说了算?你这是被那臭丫头鬼迷了心窍了,你难道还心疼她不成?”
宫云瑞面上一凝。立即否认道:“孩儿心疼谁也不会心疼她,她根本不配。”
宫承焰甩袖哼了哼,咬着牙恨恨的道:“这才刚刚成亲,那几个老东西就开始催了。说让那边儿早点生孩子,她若是真生了男孩,你我就没得活路了。”
宫云瑞先暂时放开心中的愤怒,蹙眉问道:“父亲准备怎么办?这孩子一时半会儿倒是生不下来,但总有那么一天会到。这事儿父亲可计划好了?”
宫承焰嘴角泛着yīn冷的笑:“我若是没计划好,怎么会同意他和那臭丫头,让他们俩成亲,我还另有打算。”
时间飞逝,转眼冬去chūn来,凌依嫁入宫府也五月有余,收到宫家四长老的邀请的时候,正好是三月初斗乐节开始的日子。
凌依本打算去斗乐节上看看,因为每年从斗乐节上挑选出来的人,最好的送进宫做乐师。其余资质不错的就留在八音国。这些人都是自己用,她自然更愿意自己挑,可没想到宫家四老这时候却出邀请,要她去滕淑阁坐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