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观大师,似乎正好反着来,怎么是越活越糊涂了呢?”
承观不明所以,终于睁开眼,缓声问道:“殿下何出此言?”
齐润跪的脚麻,不耐烦的换成了坐姿,拿出藏与宽袖之下的被红布包着的酒坛子,笑道:“大师闻着这味道,是不是觉得心里像是数万只蚂蚁在爬呢。”
他拔开酒坛盖子,故意对着承观以手做扇扇着风,这酒本就好,酒香味立刻飘散出来。
承观眼睛一亮,几乎不能控制的扭头去看着旁边的酒坛。可只看了一眼,他就知道,自己彻彻底底的完了。
齐润笑意不明的看着他,“大师好似对这酒很有赏鉴啊,不过----和尚似乎是不能喝酒,尤其是大师这样的人物,你身为北秦的国师,对着一坛酒表现出如此渴求的神qíng,实在叫本宫费解。”
承观脸色再也无法淡然,脸上惊恐,对着齐润跪下道:“殿下------殿下饶了贫僧这一回吧,贫僧已经多年不----不饮酒了,殿下若能放过贫僧这一次,殿下要贫僧做什么,贫僧都答应您,只求您千万不要将这件事告诉皇上。”
若是庆隆帝知道自己偷偷饮酒,破了大戒,恐怕会立即将自己斩首。
他若是一个普通和尚也就罢了,偏偏是国师。在众人眼里,他就代表着一个国家的国运,他行为不端,那就代表着国家也会靡费,这罪责他就是有一百条命也担待不起。
齐润见时候差不多了,笑容渐渐轻松起来,拖着坐垫靠近了几分,又从袖口摸出两个酒杯,满上后递给承观一杯,自己也拿了一杯。
“看来大师还是个聪明人,你放心,正所谓酒ròu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大师心中有佛,到哪儿都有佛,做什么都有佛,佛祖又怎会怪罪呢。
来,正好本宫现在口渴得很,与本宫gān了这杯如何?”
承观知道他今日这一手绝对是有事要找自己,所以他才说出那番话,比起死,被利用又能算什么呢,人至少还活着。
事到临头,他也只能端起酒杯,与齐润碰杯后一饮而尽,只是向来贪杯的他,唯独这一杯酒,喝的全然不是滋味。
齐润又给他倒了一杯,笑道:“我们再gān一杯。”
承观咽了咽口水,只能认命的再喝一杯,喝了一杯,还想喝一杯,就像是犯了瘾,根本控制不住。
等他喝的六七分醉意的时候,考虑到不能被人看出来,就摆着手说不能再喝了,然后才问道:“殿下想让贫僧做什么?”
齐润呵呵一笑,这才正色起来,说起了自己要他办的事。
☆、第351章 我有良计
凌依一直关心着宫中的变化,路笑天平日没事的时候,也会在宫中或“侍卫”或“宫女”随意溜达,几乎掌握了齐润的所有动向。
所以当后者先后去了张府和天竺阁的时候,他虽不知到底谈了什么,却也感觉到事qíng有什么不寻常之处,立即将这件事告诉了凌依。
齐润会去找张天浩,唯一能解释的就是齐润想得到后者的支持,可这又去了天竺阁,恐怕目的就很不简单了,不管怎样,凌依还是决定亲自去张府一趟。
还没出门织扇就先担忧起来:“夫人难道要去见张大人?他不一定会见我们吧。”
“张天浩见不到,见张佐伦张公子总可以。”织羽将遮阳伞拿过来。
其实对于张佐伦会不会见自己,凌依也有些没底,毕竟白妙簪这件事对张佐伦的打击不小,何况后者还不知道白妙簪确实活着,若是知道了,那岂不是要恨死她。
织羽也正在担忧这件事,不禁问道:“夫人,您说白二小姐还活着的事,我们是不是要告诉张公子?以前您不是很看好张公子吗。
虽说发生那么多事最终导致张公子与白二小姐有缘无分,不过我们这个瞒着,若是让他以后知道了,那该如何?”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何况是他成亲在前,这感qíng的事也qiáng求不了,这一次,就不告诉他,将来有机会再说吧。”
凌依缓声道。毕竟还需要时间来判断张佐伦是否会与他父亲张天浩同流合污,还是张家jiāo到他手里后会是另一番景象。
三人来到张府门前,让守门的护卫通知了张佐伦,没过多久,后者就走出来迎接。看起神态和举止以及口气,对凌依还是颇为敬重的。
“今儿是什么风,竟然将侯夫人chuī到寒舍来,我们可是许久未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