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不敢,臣下只是实事求是,说的句句都是实话罢了,皇上若是执意孤行,不信臣等,那臣等也只能辞去顶上这顶官帽了。”
此话说完,参与附议的大臣纷纷取下自己的官帽,一时间,有十多位大臣站出来,以离职相bī。
庆隆帝气的要吐血,这些人无非是仗着大家众口一词,以此相bī,是料定他不会冒着风险将这些人全都辞掉。
“皇上,朝中发生这么大的事,皇上不听从大臣的忠言,却执意要无视那些骇人听闻的传闻,皇上居心何在?”苏后的声音突然在朝堂外想起,虽人未走入大殿,可声音却让每一个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那些坚持要庆隆帝做出决定的人,面上一阵大喜,连太后都出来支持他们了,那自己还有什么好担忧害怕的呢,遂附和之人越来越多,朝上的呼吁声也越来越大。
张天浩这时候终于站出来,他一出场,所有人都自觉的安静下来。
“皇上,请听臣一言,臣的府中刚刚发生母子双亡的悲剧,臣母请了圆寂法师和国师到府上作法,却被告知是冲撞了煞星才导致了悲剧。
臣心中甚是难过,对老百姓的传言深信不疑,臣以为,若是没有煞星,为何这两年灾难不断?老天已经在警告我们了,皇上为何还不信?臣难道会自己杀了姨太和儿子不成?”
庆隆帝气的连呼吸都在颤抖,这些大臣,是要把他bī死才肯罢休。
又听殿外苏后道:“皇上,你身为一国之君,同样的事发生一次就够了,为何还不引月妃为戒。当年皇上亲口告诉哀家,说四皇子已经夭折,甚至还拿了死婴给哀家看。
哀家信了皇上,可皇上就是这么报答哀家的信任的?你因为私心。弃江山社稷与不顾,百姓安危于不顾,朝臣群建于不顾,这就是你身为一国之君应该做的吗?
在哀家看来,现在正站在殿中的四殿下。也就是当年的煞星,因为依旧立与京中,造成了百姓的惶恐不安,君臣的不和,家庭的悲剧,皇上,你难道还要执迷不悟,包庇煞星吗?你要弃江山于不顾吗?”
齐||墨面色冷峻的听苏后说完,一字一句的大声道:“父皇,依照北秦两百年的国纲制度、道家法家制度。女德女戒等圣论,后宫不得gān涉朝政,违者一律问斩。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请父皇立即下令,将外面企图染指朝政之人抓捕,牝jī司晨,此为大凶之兆,北秦两百年的历史,难道就要这样葬送在女人的手中?
父皇,千古贤明的威帝尚能因为江山而大义灭亲。废黜其母以正朝纲,还请父皇严厉判断,这朝堂之上,何时由得妇人来指手画脚了?
若是诸位大臣不同意先祖们定下的这条百年祖训。那请即刻放弃一家之主的身份,从此以后,男主内,女主外。”
他的声音一声盖过一声,像是天神降临似的,怒气中带着刚正的让人挑不出错的指责。朝中上百名的官员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齐||墨,太后这些年来,也时而有gān涉朝政的迹象,可她是太后,有权有势,谁敢说半句不是。
然而现在,齐||墨竟然不顾她是自己皇祖母的身份,厉声斥责苏后染指朝政,甚至还说的如此让人无法反驳,更是打击的那群请旨驱邪的大臣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大殿之上死寂一片,没有人料到,齐||墨竟然敢指责太后的不是,甚至是请求皇上下旨捉拿。
这惊骇的一举,让所有人都意识到一件事,一向不正经的四殿下,其实也是个狠角儿,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而站在殿外的苏后,更是呆若木jī,气的浑身发抖,咬着牙索xing道:“先皇啊,臣妾只是一心忧国忧民,现被自己的孙儿说成是妖怪,臣妾心凉不已,是,臣妾是gān涉了朝政,可如今的状况,哪儿能容得臣妾不管不问?
先帝您临终前曾嘱托臣妾,一定要好好扶持皇上管理好江山,臣妾不敢忘,这么多年,也一直默默关注监督着皇上的一言一行,可如今却被人说成是妖后。
臣妾死不足惜,皇上已经长大,再也不需要臣妾,臣妾这就去陪先帝了。
皇上-----你可要记得今日,哀家是被你和四殿下,活活bī死的。你们置孝道于不顾,要哀家撞死在这大殿之外才甘心,哀家现在就成全你们----你们别拦着----都给哀家让开-----”
殿外传来苏后的嚎叫,又有太监宫女的阻拦声,听上去混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