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尘,那可是个难得的美人,可惜就这么埋没在一堆臭和尚中,不过你放心,是金子总会发光,我已经将慧尘接下了山,让她吃好住好穿好,让她过上她真正的应该过的生活。”凌依笑吟吟的道。
济源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震怒的站起来:手脚上的铁链被拉的啪啪作响,“你放了她,这事儿跟她没关系。有什么你冲着我来。”
凌依掩嘴做出一副惊讶的模样:“我可听济正说,你平日里最见不得慧尘,怎么现在反而关心起她了?哦对了,住持说过,慧尘还是婴孩的时候,可是你抱过的,住持还说------”
“够了----”济源眼露痛苦之色,近乎哀求的道:“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放过她?”
凌依刚才说的话,让他意识到自己隐藏的事,根本就早被这些人查的一清二楚,是啊,那个孩子,是自己唯一的牵挂了。
凌依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的笑,却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样:“你的女儿和你的主子,我相信你知道该怎么选择,其实我也不会为难你,只要你乖乖配合我,你和你女儿自然无碍。”
织羽递上一封信,织扇则递上纸和笔,两人将东西放在济源面前,凌依才继续道:“我要你照着这封信再写一封,我不管你和宫承焰的联络用的什么暗号,总之他若是没有按照我的计划来,你就别想和你女儿见面了。”
济源脸色一变,急道:“他若是不相信,我有什么办法?他本就是个警惕的人,就算我照做,他也不一定完全相信。”
“那这就是你的问题了,如何让他完全相信,你自己琢磨,别让我等太久。”凌依面色淡淡,被织羽搀扶着站起来,一行人往外离去。
却说路笑天见到无影,将凌依的话一字不落的转述给他,又道必须一字不落的陈述给凌善道,话带到了,路笑天就自个儿下山,无影也依照叮嘱将话全部转告给凌善道。
“浮生真的打算如此?这可有些冒险啊。”凌善道蹙眉沉思,
凌常则小声的道:“老爷,大小姐做事一向很有分寸,老奴觉得,不如相信大小姐的话,姓宫的这次是不打算给您留活路了,这太庙上下到处都是他的人,也不知他是如何收买了这些人,老爷您可是随时都处在危险当中啊。”
凌善道微微颔首:“这些我都知道-----只是-----哎,罢了罢了,裕德走上这条路,是他自己的选择,我作为他曾经的好友,对他已经仁至义尽,以后他何去何从,真的与我半点关系也无了。”
凌常微微垂首,凌善道是个心软的人,毕竟是自己相识了二十多年的朋友,让他眼睁睁看着朋友一步步走上不归路,他心中何其好受了。
只是个人有个人的命运,你选择了什么路,命运自然会给你什么样的结果。
济源写的信很快就被送了出去,当宫承焰看到信上的内容后,又是欣喜又是怀疑。
宫云瑞盯着信上的内容,同样保持了几分怀疑:“父亲,这信上说的可是真的?凌善道不是个糊涂人,他怎么会突然做这么糊涂的事?”
“哼,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以为看破了我的计谋,现在一个人处在我设置的牢笼之中,他慌张中做出错误的判断,也可以理解。”
“父亲的意思是,这信上的内容可信?”宫云瑞不自觉的又想起了凌依,她能放任自己的父亲身处危险当中?她难道不会做什么?
宫承焰也没到被胜利冲昏头脑的地步,想了想道:“你让那个慧尘好好查查,看看这信中内容是否是真的。”
宫云瑞心中也正有此意,慧尘对他钦慕已久,他说什么慧尘都不会拒绝怀疑和违背,是最好利用的棋子。
是夜,宫云瑞就偷偷上了瑞山,约了慧尘老地方见。
也只有在和宫云瑞见面的时候,慧尘会偷偷换上女装,看着那近在咫尺的身影,她终于忍不住冲了过去,从背后抱住宫云瑞,眼泪哗哗的诉说着自己有多么的想念。
对付这种怀chūn的女生,宫云瑞有的是手段,三两句安抚住慧尘,然后才告诉她自己来的目的。
“你也知道凌善道与我宫家的仇,事实上,父亲得知消息,这姓凌的竟然想要偷下瑞山,他如此玩忽职守,尤其修缮的还是太庙,这件事可大可小,我要你好好盯着他,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虽然知道宫云瑞来找自己肯定是有事要说,不过慧尘还是很幸福,想也未想的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