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她神经太大条?
次日一大早,小蒙就在门外急促的敲门:“大姑娘,大姑娘醒醒,悦王府来人了。”
容不霏睁着迷雾蒙蒙的眼眸,不由在心里吐槽,似乎最近每一次睡觉她都不能睡到自然醒。
这个吵完那个吵,那个吵完再来一个吵。
这才什么时辰啊?
靠!
她爬起chuáng就风风火火的去打开门,嘴里唠叨着:“我说小蒙啊!能不能别不把我的起chuáng气当回事啊?”
大概是知道容不霏随xing极了,小蒙讲话竟是也不客气了:“什么起chuáng气啊?大姑娘,悦王府来人了。”说着就示意容不霏看向站在自己旁边的五儿。
容不霏撇了撇嘴看向五儿,问:“五儿找我有事么?”
五儿道:“王妃命人从南起国运的荔枝今早已到,特命奴婢立刻通知姑娘去王府与王妃一道享用。”五儿不仅长的五大三粗,声音也比寻常女子要粗狂的多,若不仔细听,极易被以为是男声。
容不霏不由馋的吞口水,就在都以为她会应下赶紧洗漱梳妆时,她却是果断的摇头:“我不去了,你让王妃给我留点让人送过来就行。”
五儿未想到她会拒绝,微惊讶后就离开了。
容不霏趁小蒙也在惊讶时立刻关起门,并扔下一句:“接下来我非得睡到自然醒不可,谁也别吵我。”
不想转过身,她就看到大概是破窗而入的叶鹫正坐在桌子旁,脸上苍白的看着她。
她眨了眨眼,不解这是个什么qíng况。
叶鹫毫无血色的唇瓣轻启:“给我包扎一下伤口,再给我弄些可以迅速补血气的吃食。”听的出来他话说的比较吃力。
他这一说,容不霏才反应过来满屋子弥漫着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而他黑色的衣服正蔓延着大片大片的湿迹。
她想,那肯定就是血迹了。
她的胆儿是最小的,她不由吞了吞口水,没心qíng去理会他为何会受伤,只是离远了些推辞道:“我……我的技术不好,要不……要不我找个人来帮你包扎?”
叶鹫直接开始脱衣服,不耐道:“少废话,快点。”
“我还是去找人吧!”
就在她转身之际,“锵”的一声,一把剑迅速cha在她眼前的门上,她吓的不由眼睛一闭。
她yù哭无泪,她到底招惹谁了啊!
她支支吾吾道:“那……那我现在出去准备准备?拿……拿些绷带与药物什么的?顺便吩咐厨房做些补血气的药膳?”
“不用,你吩咐门口那丫头去,随便找个借口就行。”此时叶鹫已动作略颤抖的脱净上衣,露出jīng瘦却满含力量的蜜色膀子。
虽不乐意,容不霏还是不得不随便找了个理由吩咐门外的小蒙去准备了。小蒙虽疑惑,却是知道主子的事qíng不该过问太多的,老老实实的去了。
容不霏回过身就看到叶鹫那一身新鲜的鞭伤,血ròu模糊的能见到白骨,她立刻吓的转过头,几乎要哭了,不由的gān呕起来。
“谁……谁这么残忍?能把你伤成这样?”
叶鹫看着自己身上的伤痕若有所思,他虚弱道:“不知道,大早上出门就遇到一个将移形换影使的出神入化的高手拿鞭子抽我,鞭鞭穿ròu及骨,似是要将我折磨致死。”
他还不知道他是何时得罪过这么一个人,竟是恨他恨到想用这种残忍的方法来杀他。若不是因为他轻功了得,现在怕是早成一滩烂ròu。
容不霏不由倒抽一口冷气,问:“你平时是gān什么的?怎会有这么恨你的人?”她只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还不知他竟然会有如此黑暗的未知背景。
叶鹫没说话了。
容不霏也没多说什么,毕竟与她无关。而且她觉得或许好奇心小些比较好,不容易惹事。
小蒙回来之后,她从门fèng里将东西都接了进来,却是迟迟不敢靠近叶鹫。
“要不……要不……你自己来?我实在是不会啊!”
“磨蹭什么?你想我流血致死?”
“是啊!啊……不是不是……我只是有些晕血,而且我真的不会啊!”
叶鹫越来越虚弱,他咬牙切齿道:“你再不过来,我杀了你,死也拉着你给我垫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