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画面倏然涌进脑海,昂头看他,笑着出声道:“逸哥哥,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给我买糖葫芦的事qíng?”
顾逸把她拉过对面,走上石拱桥,看了她一眼,回答:“记得。”
脚步放缓了些,看着桥下随风泛起阵阵涟漪的河水,抿着唇,蹙着眉,“你把我吓到了。”
如今想起来,还略带心悸。
当时他是真慌了。
“我是真的害怕嘛。”夏欣芸笑吟吟拉着他的手。
她五岁,顾逸九岁那年,她缠着他,两个小孩出去,撒娇让顾逸给她买了一串冰糖葫芦,结果,吃的时候,她不小心让竹签尖刺到了嘴唇,手一擦,见到血,便惊吓得大哭。
自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吃过冰糖葫芦。
今日看到,倒不是想吃,只是有买的yù望。
他反手把她握得更紧了,语气温和,“毛毛躁躁的xing子一点都没变。”
“逸哥哥,你被罚面壁思过的时候是不是在埋怨我是一个闯祸jīng?”夏欣芸睁大眼,清凉眸子对上他,“还有麻烦鬼和爱哭鬼。”
他不只一次这样是说过她。
何况,那次他被顾老爷子罚了很久的面壁思过。
当然,具体qíng节她已经不记得了,毕竟,那时她也才五岁。
“没有。”回答得没有丝毫犹豫,“没想那么多。”
当时,他其实也很慌,见到她不断流血的唇瓣,巴拉巴拉流的眼泪,哪还有心思责备。
怜惜之心,大抵就是这样一步一步造就的。
“算你识相。”某人傲慢的提起头颅。
下一秒。
顾逸俯身准确无误的往粉唇上轻啄一下,眼底皆是是笑意,“其实可以更识相,丫头。”
愣了一下,骤然回神,面色发红,紧张急速巡视四周,天色还早,见行人不多,才松了一口气,仔细回想,其实心底还有点刺激的小窃喜。
不过,女人终究是心口不一的物种,嘴上还是埋怨道:“逸哥哥,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我以前是什么样子的?”挑眉,饶有趣味反问。
别过眼,扁扁嘴,“反正没有这么不正经?”
“那什么样才算正经?”
“就是像你以前那样!”她qiáng调,但内心却觉得,这样的他其实更让她喜欢。
不过,她可不能这么不矜持的说。
女人嘛,心底的歪歪绕绕。
“那我以前什么样?”
得了,这个话题又回到了原点。
“就是…”她歪着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词来形容,gān脆道:“就是一本正经的样子。”
顾逸笑了笑,拉着她往前走。
在她面前,一本正经的形象他不要又何妨?
午间。
两人坐在了一条小船上,这是一个移动的小餐馆,可以一边欣赏沿途的美景和享受美食。
相对于两人昨晚在聂符吃的饭菜,这里就显得随意了些。
没有jīng心准备的材料和大厨师级烹饪,却有地道的风土人qíng。
小家素菜,微火细炒,自然入味,口留余香。
沿着小镇划了两圈,一顿饭刚好用完。
下船,跟着顾逸往前走。
夏欣芸正兴致勃勃的想着顾逸下一个是带她去哪个好玩的地方。
谁知,最后去到了客栈的门口。
夏欣芸可不gān了,她还没去玩过呢,他这么又把她带到这?
嘴一撅,不乐意了。
看着身侧停下脚步的某人,顾逸睨了眼,解释,“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一会起chuáng我们去亲王府,逛完后,去南堂寺。”
行程路径他都安排好了。
南堂寺是全国有名的寺庙,国家AAAA级景区,而亲王府,也是一个值得观光的地方。
“可是我不困。”某人张口说。
“不困也去睡。”拉着她往门内走。
夏欣芸有午睡的生物钟,若是不睡,别指望她下午能有jīng神。
南堂寺里古镇不过五公里,他们开车,一会就能到,而亲王府,在古镇上,路程更近,所以,今天的行程是不赶的。
“可是我们不是出来旅游的吗?”她语气闷闷。
顾逸老是要她休息,好不容易的一趟旅行,就是要玩得尽兴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