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薇薇昨天在电话里说了会有人来接她,是她老公的一个朋友。要不是因为可能是个帅哥来接自己,孙思雨怕影响自身形象,早一堆电话打过去了。
她要做淑女,装淑女,为此,孙思雨gān脆拖着行李箱站在火车站大厅的空地上,拿起镜子对着给自己梳理头发。她四周都是忙忙碌碌的旅客,她这样拿着镜子照样,真有些另类,引得一些人对她看了看。孙思雨两下瞪回去那些对着她张望的人,又打量起自己身上的衣物。
坐的硬座自然辛苦,晚上几乎没有的睡,眼眶有些黑,衣服也有了皱痕。唯独让她满意的是那双她特意买来的新靴子,只可惜,来的时候,南方下小雨,鞋头有些泥巴,需要擦擦。
抽出纸巾,她弯下腰仔细地擦拭鞋头。
没想到早有人盯住了她这个完全看起来对自己行李心不在焉只在意美貌的女人。一只手,偷偷地从她身后靠近来,抓住她肩头上背的挎包,接下来就是轻而易举地扯拉。
孙思雨感觉被什么往后面一拽,屁股直接蹲坐在了地上,惊叫一声。回头看,自己的挎包被个男人拉了就走,她脑子一空:抢劫了!?
这么一刻功夫,她脑袋当机,没能及时喊出来。
那贼跑得飞快,两脚生风,一下子跑进了众多的人群里,没了身影。
孙思雨当场全身都软了,挎包里有她重要的所有东西,包括钱包,身份证,学生证,手机。通通这些都不见了的话,她不仅要喝西北风,而且这次秘密出行绝对得bào露出来。到时候,家里父母,弟弟那张嘴,肯定说死她了,说她蠢,说她叛徒。
一连串可怕后果的画面闪过孙思雨的脑海,孙思雨手脚继续发软发凉,嘴巴颤抖着,好不容易发出一声:“抓,抓贼——”她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火车站里的人海中。
孙思雨六神无主,手足无措,继而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待她幽幽转醒的时候,人已经是被人送到了火车站的医务室里。
“你是来接她的人?”
“是,发生什么事了?”
“她的包被人拿了,受了刺激。”
什么声音?这个声音听起来有点儿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孙思雨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张美若潘安的脸,眼珠不由瞪了瞪。
段安转头,一看她那犯花痴的表qíng,转回脸,拿起手里的电话:“大约十几分钟前,有人在火车站拿了包,包是什么颜色的?”
火车站工作人员没有答之前,孙思雨抢着说:“红色的!”
带个红色的包,那么艳丽,不是等着被人抢吗?段安都懒得说了,和电话里的人继续说着:“红色的包,你调下附近监控看看,看现在那个包被扔在了哪里。”
被扔?不是被抢了吗?孙思雨听得很糊涂。
那些经常和小偷打jiāo道的人却一点都不糊涂,小偷一般只抢值钱的东西,身份证银行卡这些,不能变现的,容易bào露身份的,反而拿了钱后就丢到附近糙丛堆里垃圾杂物堆里去了。一切如段安所料,不久,有了消息回来。
孙思雨看到了自己被人恶意撕破皮的红色挎包,哭都哭不出来了,只好叨叨地说:“还好,这个包都用了两年了,要不是这回要来参加喜事,我也不会拿它出来。那个小偷白痴,这个包的牌子是爱马仕。”
“是假的爱马仕吧。”段安不耐其烦地cha句口,“检查下,身份证,学生证那些,在不在?齐不齐?”
看了下,真的还好,身份证这些证件人家小偷没有拿走。
手机?
孙思雨想了起来,手机原来放自己口袋里了,方便随时接电话。
不幸中的大幸,孙思雨心里感叹着,回头再看那个帅哥的脸,却yù哭无泪。这下好了,本来一门心思想给人家留个好印象,全泡汤了。
再后来,段安把孙思雨送到了便捷酒店,李薇薇过来,段安全程一句话都没有和孙思雨说。
孙思雨抓住李薇薇哭诉:“乔大爷冷,他那些朋友一个个跟他一个样,我丢了东西,一句话安慰都没有,反而一副嫌弃样子。”
段安是嫌麻烦吧,哪怕孙思雨不丢东西。李薇薇想。虽然,段安自己同意来接孙思雨,不过人家真不是满腔热忱来接孙思雨,只不过是来试探孙思雨的记忆。
在李薇薇想的时候,孙思雨自己有了主意:“对了,他是不是要和你老公很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