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本人说过了。医院开过了小组讨论会,骨折线对接比较好,当时没有全断,这是不幸中的大幸。也是他本人当时身体训练出来的反应,救了他自己一命。预计愈合后的qíng况会比较良好,但是,肯定在这段时间需要休养的了。之后,qiáng负荷的训练加任务,肯定是要推迟。”
“弟媳的嗓子,我听说——”
“这个,医院里开过了三次专家会议,建议都是先保守治疗。”
“为什么?”
“因为她有孩子。做什么手术,需要全麻的手术风险xing极高都是不能做的,会影响到胎儿。”
这话意思是说,当时,处理伤口的时候,可以直接做修复她嗓子的手术,这样的话,预后肯定更好。不这样做的原因都是因为——乔峰走前一步,质问医生:“你们做决定的时候为什么不先问问我的意见?”
段启看了他一眼,转过头想起那只兔子之前一模一样质问他的表qíng,这对兄妹真是一样要不然不叫兄妹。段启心里感慨着,回头如实吐出:“在那个时候,我们医生是不需要问你们病人家属意见的。因为在医生的心里,人命是第一,没有比人命更重要的事qíng。你当时想让医生怎么做,直接杀了她肚子里的胎儿吗?明知道那样的手术对于她和孩子都有极高的风险。”
“这样的话,她的嗓子——”
“只能是,等她生完孩子再说了。”段启这么说是毫不犹豫的,“没有比小生命更重要的事qíng,如果你自己问她,孩子重要还是嗓子重要?”
用问吗?他老婆肯定认定孩子更重要,压倒xing重要过任何东西。母爱就是如此。
“没有其它办法了吗?”乔峰逐字逐字地问。
清楚他心里焦急的段启,却只能是摇摇头:“你不然带她去国外看看,你们不是要去度蜜月吗?”
段安的目光闪烁了下,对着自己兄弟这句话,似有所思。
从某方面来说,确实,事qíng已经如此,不如转移病人的注意力,散散心,把孩子先生下来再说。去度蜜月,是个不错的主意,不是吗?而且在他们原先的安排之内。
段安站了起来,转身,对着乔峰:“这样的话,队里的事你先不要cao心了。让虎子陪你们两个,去维也纳走一趟。”
乔峰对了下他眼神,神qíng严肃:“我得先问问她本人的意见。”
段安道:“刚好,我陪你去看看她。罗中将都说了,我们工作没有做好,让她受到牵连。哪怕她是军人家属,挨这个罪也是不应该的。”
“她不会觉得什么的。”
“她不会觉得什么,难道我们就不该去道歉吗?”段安手里的军帽轻轻拍了下他,擦过他身边,边说道,“石头。有时候我真得好好说说你。你有时候真的是太闷了。女人,偶尔需要哄的,知道不?”
“你之前还不是说我哄她哄到都变了人了吗?”
“那是开玩笑的。你要我说的话,在那个qíng况下,你就不该开车跑过来。”段安说到这里明显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的样子,气愤地在掌心里抽打着自己的帽子,“那个男人,真是该死的,明知道她是谁。”
“明知道,所以那一枪,他不是打给你看,而是打给我看。”
“他不止打给你看,也打给我看,告诉我们我们是有多愚蠢,在他的糊弄之下。”段安眼里发she出两抹凶光。
“段安,之后知道他们怎么跑掉的吗?”当时受伤没有能留在现场看到后面的qíng况,乔峰问。
“他们早安排好了,应该事先做过多方面的摸查,刚好那边的房子错落有致,有许多边边角角可以容他们隐藏逃跑。他们大概八个人,很有计划,分成三组从三个方向溜走的。这是我们的足迹勘查专家最后多方面现场考究后作出的结论。只能说,他们有备而来,早已策划好。”
“蓄谋已久。”
“貌似,他连你家老房子在哪里都很清楚。你都不知道的事qíng,他都能知道。”段安这么说,两人的心头同时闪过一丝寒栗。
兵王的可怕,正在于此。
进了病房,乔钰给李薇薇拿着冷开水喂着,一点一点,医生说只能是一点一点来。
乔峰和段安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突然发现,兔子照顾病人很细心很体贴还真的像是当医生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