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一怔,脑海里不由自主闪现过她之前在舞台上时看到的那个刚踏入饭馆门口的女孩。一种直觉告诉她,这个女孩很不一般。
“你知道什么吗?”莫耶娃对向安迪问,因为安迪眼下的表qíng似乎知道些什么。
安迪摇摇头:“我不知道。我连你都不知道是谁。”
莫耶娃笑了起来:“有人之前告诉我说这里高手如林。看来是真的。介绍我来这里的人太好了。你的歌声是我听过的,最有力量与我抗衡的。而现在这个笛子的声音,怎么听都好像也不逊色。”
“你中文说的真好。”
“我妈妈是你们国家的人。”
原来是这样。安迪想。同时,和莫耶娃一样在听那笛声听着听着脸色更加严峻了起来。
那笛声不仅chuī出了她们舞台上的奥秘,而且更可怕的是,它在用另一种方式带动了观众们的qíng绪。
没有人能这样随xing地把充满幽qíng的天鹅湖舞曲突然表现成如此欢快。
莫耶娃双手摊开露出一种惊叹似的感慨:“我的天。俄罗斯jiāo响乐团最随xing的指挥都无法演奏出这样的曲调。”
欢笑声,从观众席中发出来,一阵又一阵的。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被笛子chuī出来的欢悦所带动。
有人拿起了筷子,敲在了茶杯口上配合笛子的声音。
莫耶娃和安迪两人神色早已骤变:这个chuī笛子的究竟是谁?
然而,在人们追寻着笛子的声音想探究其背后的秘密时,笛声消失了。人们纷纷露出了失望和焦灼的神qíng。
潘耀城推着餐车走进了包厢,笑道:“菜都好了,等急了吧。要不要来两杯酒。”
“她唱歌不能喝酒。”
“他的手受伤了不能喝酒。”
李薇薇和乔大爷异口同声。
张广悦和潘耀城都一愣。紧接,这两人大声笑了起来。
李薇薇想要钻到桌子底下去了。
乔峰咳了一声表示警告。那笑得疯颠了的两个家伙才都止住了阵阵笑声。
菜端上桌子后,早已饿到饥肠辘辘的三个人拿起筷子没有客气。
潘耀城拿着李薇薇放在桌上的笛子放在掌心里把玩着。看食客们吃得这么开心大口大口地吃,他这个做厨师的最高兴不过了。
李薇薇看着潘耀城握笛子的熟练动作,心里却想,这个人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是个乐器资深玩家,看来深不可露。
如果潘耀城深不可测,无疑,乔大爷更让人觉得高深莫讳。
吃完,乔大爷送李薇薇回家。
李薇薇周末一般会回家,在路口下车。
当她要跳下车的时候,乔峰抓住她一只胳膊。
李薇薇回头,看着他的脸:“怎么了?”
“有什么事记得打电话。”
他该有多对她不放心。李薇薇笑了笑:“我知道。”
乔峰才松开她的手,同时凑到她脸前在她脸颊上亲了亲。
李薇薇登时愣了下,紧接低下脸去。
下车后她没有回头看,直接走到家门,进家的时候听着车声离开。
回到家,她父亲听说是出差去了。家里母亲在接电话。
“周六是吗?康君他出差了,我只能带薇薇回去。”
听到母亲这样说,等母亲挂上电话,李薇薇问:“姥姥让回去吗?”
“对。你姥姥说很久没有见到我们了,让我们周六回去让她看看。”齐婉莹对女儿说。
以前,李薇薇对于回不回姥姥家看老人真没有觉得什么。但是重生以后,如今想来,却不太想。那年她家里出事的时候,记得好像母亲回过娘家寻求帮助却被拒绝了。
她姥姥说白了,是个重男轻女的老人家典型代表。而说到重男轻女这回事儿,不止她姥姥有。她奶奶其实也是。她妈妈这么高龄都得想着怀第二胎,就是因为被李奶奶bī的。
“姥姥有说什么事吗?”李薇薇问。
势利的老人家肯定无事不登三宝殿。
“可能是因为你舅舅要结婚了的事吧。”齐婉莹不确定地说着。
齐婉莹在齐家里是大姐,底下有个妹妹和一个弟弟。不用多说,齐姥姥最重视的就是自己这个儿子。儿子好不容易有了对象要大婚,叫女儿出钱在老人眼里是十分应该的。谁让齐婉莹是做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