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很有可能的。听不懂什么叫做鹿特丹的张师傅,鹿特丹的知名度在国内和维也纳相比,对于上了年纪的人来说,是天差地别的。最少张师傅八成听不懂鹿特丹。
鞋子的主人去到了鹿特丹。难怪他们到了维也纳打电话也打不通,是另一个国家的电话了。乔大爷琢磨来琢磨去,要么自己亲自去鹿特丹一趟,要么只能委托虎子去一趟了。只是,他们对于这位大脚丫老太太有点好奇罢了。
回头说到这回李薇薇过来维也纳,很想见到的那个人。
“谭老师是吧。”朱月红说,“她是在维也纳没有错。每年年底,临近新年音乐会,只要没有什么大事缠身,她都会过来。主要是她一些老朋友在维也纳,而且,维也纳音乐协会,对于她十分尊敬,经常邀请她过来。谭老师最大的成就在于和她丈夫一起,做了许多结合古典与现代的工作。这个你或许不知道,现在整个欧洲音乐圈里,对于美国音乐剧对于古典歌剧的冲击以及现在在流行乐坛的统治地位,一直是有担忧在心头上的。古典音乐怎么与时俱进,怎么保留欧洲音乐发祥地的地位,这都是欧洲音乐大师们深思的问题。谭老师,刚好不是美国派。”
言外之意,谭老师和她丈夫是中立人士,这种中立人士,刚好在音乐圈子里是各大派别争先恐后想要拉拢的人,尤其是这两人真的有能力。谭老师和她丈夫的作品,大多数并不是他们自己在舞台上演出,而是在幕后贡献着力量。说到任何一种伟大的音乐作品的诞生,舞台上的表演者很重要,但是,幕后的力量才是决定xing的力量。
比如被誉为美国音乐剧之父的韦伯,如果不是韦伯写出了好几部经典的音乐剧名作,哪里来的美国音乐剧在国际乐坛上的大放光彩,甚至使得现代人对音乐剧的观影人数与观看歌剧的人数媲美。同样的,古典歌剧之所以出名,依赖的不也是那些大师们的作品。
可惜,现在是,要出一部名作越来越艰难的时代。不知道是人们越来越挑剔,或是说真的天才越来越少了。
233.和他说了
“现在媒体动不动就炒作出一个天才。可真正的天才,真不是炒作能炒作出来的东西。那些大师们现在看到媒体就烦,但是,不能不和他们打jiāo道,因为艺术创作者向来都是很贫瘠的。”说到贫瘠两个字,朱月红不由笑了下,“我们是圈内人,所以说起这个大家彼此都能懂。要是说到外面给人家听,人家压根不信,说哪个谁谁谁明星,一部戏赚多少钱,会贫瘠!?”
李薇薇点着头表示懂。确实如此,好比科学家一样,真正做音乐的人,是很穷的,因为不会迎合市场去炒作,只会按照自己的心意去诚心地做自己的作品,那么难免最终有可能是死后才被人认同,而活着的时候要一直饱受不理解与金钱的折磨。
“听说你在国内一张唱片卖了一个亿,本来感觉不太像是同道中人,但是,你简老师又说你不是。”
鱼与熊掌,向来不能兼得。但是,真的会有兼得的人。比如莫扎特,比如韦伯,不都是吗?
想通了这点的话,朱月红打量着李薇薇这张年轻的脸,像是在考究李薇薇底下那些所谓的潜力,是否真如人们所想的那般。
“你是想见谭老师吗?”朱月红问。
见谭老师。见一位在世界乐坛上备受尊敬的前辈,李薇薇当然想。一如她能在简辛那里学习很多一样,她也想,从这位老前辈那里学到什么东西。可是,以什么理由去见,这是个大问题。
她李薇薇或许有一点点出名了,可是人家大师更出名,能看得上她吗?
“说实话吧。谭老师她那人,喜欢清净,不爱被打扰,不喜欢见陌生人,这是所有熟知她的人都知道的。我可以帮你去说说看。只是貌似近期她心qíng不太好。”
心qíng不好,怎么回事?李薇薇问。
“具体什么qíng况也不清楚。”朱月红说,“对了,她搬了家,现在她住在哪儿我都不知道了。而且,很不好意思地说,我其实和她本人并不太熟悉,最多只能说是认识。我去她那儿,都还是他人带着我一块去的。去的时候都是谈工作。她偶尔会受协会邀请,做一些格外的免费指导的任务。”
那么要见她,还有什么机会吗?李薇薇边问,边掏出了简辛让她带来到那个大信封。
朱月红拿过信封,打开来看里面简辛给她写的信,看了一遍后,她提拉眼镜框又仔细地浏览了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