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是,她对他说出这些想让他不要为她担心,反而是因为他太聪明了,他是乔大爷怎么能不聪明,很快地联想到了其它。
他的右手伸出去,把她搂住。这一刻他把她搂的紧紧的。
由于是在国外,比在国内开放得多。他这样搂着她,并没有引起旁人过多的惊讶和注意。李薇薇望着对面的窗户,可以看见他的背影,他宛如小山一般宽阔的肩膀此刻似乎有点摇摆有点颤抖。她的心里跟着cháo涌,伸出的手揪住他的大衣,想说话又说不出来。
到最终,他似乎想明白了什么说:“你是知道,你大婶的时候未到,所以,连她的手术你都不太担心,没有亲自去看直接出国了。”
邱曼意的手术算是比较难的手术,很多人就此很担心,连做医生的李树达都恐惧到晚上做噩梦。这里面,只有最开始发现邱曼意生病的李薇薇,反而是真的一点都不担心手术会失败的问题。
因为她确实是知道,邱曼意哪怕要死,也是两年后的事qíng了。从重生后到现在,李薇薇发觉,重生后很多事qíng都可以改变,偏偏貌似只有人死亡这个时间是无法改变的样子。
比如她看电视新闻,只要是有关人死的新闻,是她记忆里没有变化的。很难说的清楚这个其中的原因。当然,不可以说,希望全没。她对于邱曼意命运的改变现在才开始。邱曼意两年后会不会继续活着,真的改变了死亡这个结果还难说。
更何况,一个最大的区别是,她前生没有小生命,这个重生后,一个新生命的到来,是否意味着死亡的yīn影即将终结。
李薇薇的手放在了小腹上。
234.不离不弃
晚上,回到住宿的地方,看着太太熟睡,乔峰轻手轻脚起来。
虎子已经感觉到他们今晚回来时有些不对劲,加上特训后的听力敏锐,一听见他在隔壁起来,马上跟着爬了起chuáng。
“石头。”
出来客厅里,明显睡不着觉来回走动的乔峰转头。虎子站在房间门口看着他,目光里尽显疑问。
乔峰就此做了个手势。
虎子点头表示明白,关上房门,同样轻手轻脚的,生怕惊动到某个熟睡的人。
“怎么回事?今晚的约会过得不高兴吗?”虎子站在他面前问着他。
“如果一个人知道自己的死期,你会怎么想?”
虎子听了他这话一脸懵地望着他:“你问我,如果知道自己死期怎么想?这个大好青chūn的,我说石头,没事想着死不死gān嘛?再说,虽然说参军做任务都要签生死状,但也不一定说死,是不是?人总是想活着没有错吧。万事往好一点去想。你没有听段启说过吗?段启说,哪怕得了绝症的病人,有些活得比医生更长久。”
绝症?绝症和既定的命运还不太相同。因为医生不是神,掌控不了人的命运。可他太太,貌似是接近过那个神了。乔峰深色的眸子遥望到房间门板上,又透过窗户看到浓墨的夜色,很长时间他静默着。这恐怕是超乎了他的认知,超乎了所有人类的认知,因而他一时也不知道究竟是真是假。
虎子却是被他这个表qíng给吓着了,想想是不是该打个电话回国内问问段启,一边说:“大嫂发生什么事了吗?又生病了吗?我说你别急,石头。这个生病的事qíng,有得治的,肯定有得治的,先抱着不好的想法是不行的,要有斗志一点,多少人陪着你陪着她。”
乔峰的一只手放在窗户几上:“不用打。”
“什么不用打?你看我都说不过你。我让个专家和你通电话,让专家来说服你。”虎子说着的时候,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电话段启的电话给打通了。
国内比维也纳快六个小时,相当于他们这边现在十二点的话,国内大约是在早上六点钟左右。对于那些平常训练有素的军人来说,五点半起chuáng是常态。
虎子打过去的时候,段启刷完牙洗完脸,穿上了厚衣服正准备出去像往常一样晨练。接到虎子的电话,段启有些奇怪:“你们那边不是晚上睡觉的时间吗?”
看来很了解他们这边的qíng况,虎子点头说是。
“半夜三更打电话给我gān嘛?不打给段安?”段启想了想,“你们那边不会是有人生病了吧?”
伴随他这话落地,旁边又出现了一个女声,喊着:什么?我哥和我大嫂生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