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饭桌旁边的傅太太和董世豪父女俩大气不敢出,只看眼前斯特伦不知道怎么回事,脸色沉着就是不说话,他们几个是否怎么得罪眼前这个维也纳音乐大师他们自己都一头雾水。
斯特伦从自己兜进去的思维拔出来时,抬头看见眼前这三个人的表qíng。同样一个国家的人,来维也纳的李薇薇就没有眼前这三人喜欢巴结维也纳的表qíng。真是稀奇了。不是同一个国家的人吗?
“你说的什么?”斯特伦稍显粗鲁的口气问刚才说话的傅太太。
傅太太脸上一阵惊慌,想着难道她刚才提的条件并不足以打动眼前的这个人。那这个人,真是比她想的狮子大开口更大开口。
“怎么,你刚才没有对着我说话吗?”斯特伦有些不耐烦地催问,做出了看腕上手表的动作。
傅太太不得给自己qiáng打了一针qiáng心剂,道:“我们想赞助贵方举世闻名的新年音乐会。”
“可你要知道,这是市政厅举办的,属于公益活动,不接受商业赞助。”
“可以改变一下不是吗?既然是公益活动,我们赞助的钱可以变成公益资金,这不是很好的事qíng吗?一箭双雕。”
“问题是你要把广告牌挂在哪里?你认为一个高雅的给人享受音乐的音乐厅挂着你们卖鱼卖螃蟹的广告牌,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qíng吗!”斯特伦露出了一副高高的鄙视姿态。也就只有傅太太这种不懂得欣赏音乐只知道金钱的庸俗妇人,会想着用广告牌来侮rǔ维也纳的音乐了。
傅太太笑一笑。她确实不懂音乐。音乐有什么好?不就几个明星在舞台上唱唱唱圈钱。和她挂个广告牌卖螃蟹有什么区别吗?要说古代,戏子的身份远比卖螃蟹的生意人低呢,是最低等的。是这些外国人不懂!
现代科学研究说音乐可以陶冶qíngcao什么的是素养很高的东西,她傅太太就一个呸字。没钱的话,谁做音乐,不得喝西北风等死。
没她这个卖螃蟹的,音乐家照样得饿死吃不上美食。
不过话说回来,老头子得糊弄的,这样她的螃蟹广告牌才能挂上去,借助维也纳享誉全球的名气让她的螃蟹卖到全世界去。
傅太太忍了忍脾气,继续劝说着对方:“现场不可以挂广告牌的话,不是可以在电视转播里cha播吗?”
现在信息发达了,维也纳音乐会也借助了新的传播方式创造一些收益和制造全球影响力,表现在从前几年开始,是允许电视台进入进行直播和转播。
“关于广告的问题,要由你们和当地电视台自己谈。”斯特伦道。
“有关这个问题,我请教过了有关电视台部门,他们说,独家冠名权这些,是由斯特伦先生您们决定的。”
斯特伦听说对方已经做过一番调查,再有傅太太见fèngcha针从桌子底下给他的行贿暗示,因此再没有开口急于反驳。他似乎开始认真考虑起了怎么把傅太太卖螃蟹的广告挂在新年音乐会的转播画面上,同时装作什么都没有同意了的样子望向坐在对面的董世豪父女,问:“他们两人又是来做什么的?”
“我介绍一下。”傅太太道,“这是我投资的一家音乐公司的经理以及他的女儿。他女儿现在是我们国内刚跻身一线的著名影星。”
“拍电影的?”斯特伦冲旁边的傅太太挑下眉头,“你该带她去好莱坞,而不是到我们维也纳。”
“呵呵。”傅太太两声笑,“斯特伦先生,您说这话真好笑。谁不知道,好莱坞也得听你们维也纳的。”
斯特伦被这么一奉承,哼的一声,作为维也纳人是这样想没有错,但是:“我们维也纳不拍电影。”
“茜茜公主不是你们维也纳的吗?”
“那也不是我们拍的。难道你想让她出演茜茜公主?”
董冰玉赶紧低下头,要让她出演茜茜公主?这个,她真没有想过。总不能让她戴着外国人的假发演茜茜公主吧。
傅太太果然对于这些音乐影视知识一塌糊涂,茜茜公主其实和维也纳关系也不大,人家虽然曾经是奥地利皇帝的老婆,但是没有对维也纳的音乐做出什么贡献,只是和皇帝的风流làng漫事qíng传为佳话。但是,傅太太就有这个本事,错了就错了,她是个卖螃蟹的,不懂这些很正常,也没有关系,最重要的是,怎么把这个螃蟹生意和这些看起来不相gān的结合在一起。这对傅太太来说,却是早已练就了一手不得了的谈判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