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段安问。
虎子拿着的手机和某人在互发短信,应道:“不是公务谈完了吗?”
段安在对面很快地猜到了他在做什么,气急败坏地说:“竹虎同志,你的qíng况很让人堪忧,知道不知道?”
“堪忧?”虎子抬起头,一眉头的不悦,“之前不是你说的吗?在外为了不引起怀疑,最好是多一点掩护的动作。我和女朋友联系,一方面在公务之外增加彼此感qíng,一方面为我们的公务打掩护,有错误吗?”
错误不是说不给谈恋爱,军队不是个没有qíng感的地方。只是这个孙思雨,真叫他段安喜欢不起来接受不了。虎子固然和他像是从小吵到大,但是怎么说都是同一个大院的兄弟,他还真忍不下心去看虎子落入那个德行不怎样的孙思雨手里面去了。
段安刚要嘴里再迸出一串字来。
虎子说:“我说你,人家石头就不说什么。按理说他老婆吃亏多少齐家人的亏,比你更痛恨对方好不好。你这个所谓的反对,我怎么看更像是你和她之间的私人恩怨?她要是真的坏,石头为什么不说呢?”
孙思雨没有做犯法的事qíng,怎么能说真的坏人。段安心里也清楚这些。还真说不好,他就是因为上次她那个故意刁难他弯腰拿鞋的事qíng心头一直耿耿于怀。想到这里的段安突然一眨眼,心头冒出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虎子,你不会是因为上次,她刁难过我,所以喜欢上她吧?”
虎子不回答,从侧面反映出了他的猜想很可能是对的。
其实想想也不奇怪,想这个段安,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被人刁难过了,兄弟中最狡猾最能耍滑头的人就是段安。虎子xing子耿直,因此才对这只狐狸似的段安最看不过眼,为此从小和对方吵到大也是这个缘故。说到能刁难到段安的人,除了兄弟没有人能以外,女人更不用说了,更不会有。看看乔家那只小兔子吧,不是不聪明,但是照样总是被段安耍,连段启都看不下去。谁都早就想出个人来治治段安了。
所以,在看到那天成功把某人气到七窍生烟的孙思雨,虎子想不对其产生好奇都很难。再仔细观察下去,发现这个女孩子真对上自己脾气了,这样一来,生了男女感qíng很正常。
这边兄弟的默认,则是直接让段安悔到差点儿去跳楼。他再怎么想,也没有想到竟然是自己的缘故让这件事从假变真。
“我靠!”段安大呼,这是什么鬼使神差的红娘牵的红线。
虎子不理他,转头去看超市里乔大爷李薇薇那小两口究竟要出来没有。
乔大爷和李薇薇是结完账,拎着食物准备回家做饭,回头一看,发现尤金站在门口没有动。他们本以为,他早就离开回家去了。
李薇薇心头突然一动,发出了邀请:要不要到我们那儿吃饭?
请他吃饭?尤金眯下眼,看看她,看看乔大爷,两只手cha入羊毛大衣口袋里露出照常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说:“既然你们盛qíng邀请,我也不好拒绝。”
李薇薇和乔大爷耸耸肩膀:说这人别扭真别扭,就不能直接表现得挺高兴的吗?
一行人因此回到了李薇薇他们的住处,接下来,几个人开始做饭。李薇薇并没有就此打算让做客人的尤金闲着,而是安排里他帮忙洗菜。因为回来的时间太晚了,过了饭点,所以几个人一块帮忙准备的话,会快一点出菜。
尤金既然都说过男人为什么要做饭这样的话,肯定是对厨房的事qíng一窍不通。拿着大把的菜叶子,捡也不用捡,直接就打算扔在洗菜盆里。见状的李薇薇只好手把手地教他。
虎子走过瞧见,不禁调侃起这位小哥们:“哎呦,我们这位少爷是从哪个地方出身的,哪里的贵族人士,是皇家的吧?不过听说人家皇家的王子也不至于到连洗菜都不知道怎么做。”
原本一想着这个生xing别扭的十六岁男孩肯定被一刺激就发怒,没想到,尤金这会儿却很平淡地说着:“这么说我的人,早有了,但是,后来,她也不说我了。”
“为什么?”其他人一块好奇着。
“因为,我每天练琴,有时候连饭都来不及吃。从早上五六点练到晚上十二一点。尤其是有各种考试和演出准备的时候。我知道你们肯定觉得我像贵族一样被宠着,但是,我请的保姆,只是每个星期帮我打扫宿舍卫生。其它吃饭的时间,都是上饭堂或是叫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