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跟什么!韦庄面部有些扭曲,薛涛睨了一眼,打趣:“韦兄还未成家吧,不知可有中意的姑娘?”想起了什么,眼珠子一转,笑意更明显了,“还是,有中意的男子?”
韦庄脸一下就红了,压低了声音:“成何体统!”末了还不解气,“什么男子不男子的!”
“切,你又不是嫡出”,薛涛耸肩,找了个位子坐下来给自己倒茶喝,“再说了,就算是嫡出,还可以向我们魏王看齐嘛,喜欢男子怎么了”。
李粤剑也看笑了,跟着揶揄:“我和薛涛都成了家,这里就你没有,说出来也不要紧,喜欢姑娘家还好,我们回去让内人都帮你留意留意,要是喜欢男子——”
“我才不喜欢什么男子!”韦庄急了,脱口而出。
“哗啦”一声,帘子掀开,辛渊冷着一张脸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位医官。
韦庄还维持着刚刚那个恼羞成怒的表qíng,一下看到辛渊的冷脸,顿时有些尴尬,也不知道说什么,顿了顿,便硬生生地转开了头。
薛涛没想到把人bī急了,出来打圆场,“嗳,都是玩笑话,韦兄别放心上”。
李粤剑在一旁也笑着附和。
辛渊面无表qíng地领着医官进了屏风后,过了会依旧面无表qíng地走了出来,眼神和薛李两人示意,但是没有看韦庄。
“言公子怎么了?”薛涛低声问辛渊:“可要紧?”
“无碍,就是心力耗费太过,加上帐子里太暖,外面天寒地冻,一下就感了伤寒。”
“那就好。”
“那我们先退下了?这一时半会……”李粤剑有些迟疑,望了望屏风。
“好。魏王刚才也是这么吩咐的,就是言公子不赞成……”辛渊也有些为难,“言公子不想让自己耽误大家正事”。
以往这个时候,韦庄指不定就跳出来讽刺言良了,可是这个时候依旧不见出声,一个人低头不知在想什么,薛涛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便和李粤剑一同退下了。
等韦庄反过神来,大帐中央只剩下了他和辛渊两个人。
“咳……那我先退下了……烦请、烦请你待会禀告——”韦庄说着抬头,猛地撞上辛渊望向他的目光,嗓子口的话一下就没了气。
“那我走了。”随便拱了拱手,也搞不清楚这人怎么了,韦庄有些烦,转身就走。
辛渊勾了勾嘴角,无声笑了笑。
晏良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时辰后了。
帐子里的热度低了些,但身上依旧很热。
尤其是后背。
本能刚要转身,就发现身前被人环着,抿了抿嘴唇,有些gān,松开刘显的双臂,动作轻柔,起身走到桌前,茶壶里的水正好是温的,晏良一连喝了三杯。
刚要倒第四杯,整个身子就被抱了起来,“嗳……”身上没什么力气,声音也软塌塌的。
“要喝水怎么不和我说。”嗓音有着睡醒后的微哑,刘显把人重新放在chuáng上,裹上寝被,摸了摸晏良的额头,不烧了,满意地吻了吻,“我给你倒”。
晏良无所谓,笑着点了点头。
“你们后来怎么说啊,流民问题。”水喝饱了,晏良抱住刘显健实的背,无意识地摩挲,怎么感觉瘦了些……
“你怎么看?”晏良的寝衣在躺下的时候提起了一角,刘显乘虚而入,熟能生巧。
“嗯……”晏良吸气,这个人……“薛涛说的法子可行是可行,但速战速决就不一定了,还是有很大不确定xing,照这么安抚下去,最多也只能撑三日。况且——”胸前被人夹住了随意玩弄,晏良刚刚出了一身汗,此刻有些受不住,抬头埋怨地觑了眼刘显,“子嘉……”
“嗯,听着呢,说下去。”刘显一本正经,手中却没停,嘴上好学求问:“况且什么?”
体内又升起热度,能感觉得到额头上有汗液渗出,刚刚喝下去的水似乎被体内涌起的qíngyù烧开了,层层蒸腾,带出了些疲乏。
“况且……哪来那么多粮糙救济……”晏良抬头索吻,刘显笑了笑,低头吻上。
“良儿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