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陈隆基顿时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怎么了?”
“下午侧妃好好的在屋子里休息,奴婢在院子里候着,然后就听着侧妃惨叫,等奴婢进了屋子,侧妃就…就…”七巧说着仿佛是见到极为惊恐的一幕,眼睛瞪大的,还不等她说完,陈隆基丢下七巧就奔着沈清音的院子跑去。
此刻赵莺莺也被惊动了,站在沈清音的屋子门口,看着屋子里满地的鲜血,和倒在血泊中的沈清音,吓得瘫坐在地上。陈隆基见此,忙命人先送赵莺莺回屋。
随后才跨步进去,就见着沈清音此刻躺在屋子里,地上满是鲜血。已经有丫鬟拿了衣裳替沈清音裹上,陈隆基见此惊急道:“快去请御医,快去。”
管家见此,忙应道:“王爷已经派人去了,看着时间怕是再来的路上了。”
陈隆基闻言顾不得满身血污,抱着沈清音就想要放到chuáng上去。在抱起的时候,衣服滑落在地上,陈隆基这才看见沈清音的右手被人从肩膀处给砍了下来。伤口鲜血淋淋,很是恐怖。
沈清音此刻已经是疼的昏了过去,陈隆基见此双目通红:“是谁gān的?”
闻言众人跪在地上,谁也说不上来,因为她们发现侧妃的时候,侧妃已经是这个样子了。而且最关键的是,房间里只有侧妃躺在血泊中,却是连断臂也未曾见。
陈隆基看着没人回答,顿时大怒:“我堂堂临淄王府,侧妃光天化日在府中遇害,你们却连个凶手都没看见。我养你们这些人有何用!”
等御医到的时候就见着临淄王府的下人一个个战战兢兢的,最终沈清音的命保住了,却是失了右手。
苏家,梨苑内,陈景恒坐在暖阁的梨花木的椅子上,饶有兴致的喝着茶。
苏云君看着陈景恒带来的锦盒,即便是用了香料,却还是能闻出一股子血腥味。“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陈景恒却是无所谓的开口。
闻言苏云君伸手打开锦盒,看到里面的东西,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站在一旁的明茶,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顿时吓得惊叫出声。
雕花楠木盒子里装的不是别的,而是一只胳膊。
“你拿这个给我是要作何?”
陈景恒见此笑了笑:“果然是本王瞧中的人,没让本王失望,看到这么血淋淋的东西都没害怕,本王瞧见的时候都觉得慎得慌呢。”
苏云君听着陈景恒答非所问也不气恼,只是看着陈景恒:“这是谁的?”
闻言陈景恒露出一副吃惊的模样:“云君你没认出来?本王还以为她住在你家六年,即便是第一眼认不出来,看了这么多眼你总归是能认出来的。”
说着露出一副失望的样子。
苏云君不由脱口道:“沈清音?”
就见着陈景恒点点头。
“你让人做的?”
陈景恒听着苏云君开口,笑着道:“那是自然,要不现在也不能摆在你面前。若是她安分守己,本王还不打算动她,怪只怪她把心思打到了你的头上。”
苏云君听着陈景恒的话,却是摇了摇头:“既然王爷的人都能把她的胳膊卸了,为何不直接要了她的命。”
闻言陈景恒看着苏云君道:“我以为云君是要她在这世上生不如死才能一解你心头之恨呢?”
苏云君却是失笑,伸手把锦盒盖上,她不是那种喜欢折磨人的人。如果可以,她qíng愿直接要了人的xing命省的节外生枝。当初若不是苏老夫人,苏云君断然也不会让沈清音好过,只是没想到自己要动手的时候,人却被韦祯给劫走,再想动手却是没了机会。
现在见到这胳膊,不由有些失望。
她虽然可用之人不少,但多是文臣武将,在朝堂上能成大事。但是要去临淄王府中取了沈清音的命,这种事qíng让他们去做却并非易事,没想到陈景恒竟然派人去卸了她一只胳膊。
若她早知道,就直接让陈景恒不用卸胳膊这么麻烦,抹个脖子便好。
陈景恒看着苏云君眼中的失望,顿时明白了她的心思:“既然云君不想让她再活于人世,那便就让子都再跑一趟。”
闻言苏云君摆摆手:“王爷切莫再去了,现在只怕整个临淄王府都禁戒森严,再去冒险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