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原本是想借今年的chūn收账目再动些手脚的,毕竟以往年年他都是如此做的,chūn收账目他发笔横财,而后便可以还清一年欠下的所有赌债,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今年怎么就事qíng败露了。
一想不清楚脑袋便有些懵,李三下意识抓住了一根救命稻糙道,“老爷,老爷,你不能将我送官,小老爷说了我是他的人,我知道上官府所有的一切账目,你若抓我送官,我便只能……拼个鱼死网破了。”
官场之间总会有些利益相争,每个账目间也自有其的灰色地带,这李三是上官芙蕖娘的远方亲戚,却到底不是上官家的人,病急乱投医,只为求自己一条活命,竟然开始口不择言。
“好个上官瑞掖,竟有如此识人之明,自家养的狗到头来却可以反咬自己一口!还有这上官府,我处置个人还得问过他吗?”
这一日来的带给上官瑞秋足够大,上官瑞掖要嫁女,嫁的是个糟老头子他不知道,聘金万金他也不知道,那么这聘金自然也落到了南院,估计他还是不知道,他是不管事,可还不是一个老糊涂!
上官瑞秋终于bào怒一喊,“来人,将这李三给我关到柴房去,给他饿个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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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一、思chūn对象也
huáng昏,上官玥在南院偏院吃完了晚饭,便乘马车而走,送走上官玥后,上官端荷端端正正坐回了内厢房的,一把拉起陷进昏睡中四姨娘的手道,“娘,女儿终于可以为自己的命运做一回主了。”
接下来的几日,上官玥未免惹人怀疑,再无踏足到上官府,安排在上官府的眼线却是尽职尽责的来报,说是上官端荷如今成功接收上官府的账目,还有便是上官瑞秋亲口绝了那李员外的婚事,苛责了上官瑞掖。
彼时乾木坤正坐在上官玥的花园里拿着一小碟子鱼食,细细碎碎的往人造湖里抛,红鲤结队往上争抢鱼食,乾木坤将那未投完的一小碟鱼食重重往栏杆上一放,向上官玥讨喜道,“怎么?这件事我做的漂亮吧?”
上官玥拍了拍乾木坤的肩膀,笑道,“恩,的确做的漂亮,那李三也是点背,碰见你这么个吃喝嫖赌都jīng通的混世大。”
“不过你怎么就不直接把李三给打晕了一扔,这样也能让上官家乱成一团麻,怎么还如此大费周章的让我专门去一趟绊住了那李三?”乾木坤单脚架在了那石桌上,往嘴里送着的葡萄。
上官玥拍了一下乾木坤的腿,乾木坤立马规规矩矩放下自己的腿,上官玥道,“我当然可以打晕李三,可到时对峙了呢,也许没人会相信李三说的话,但按上官瑞秋老谋深算的xing子,肯定会觉得这件事是手的,那上官端荷的形象就不是受害者了,而是我一直都有预谋的,那端荷也就得不到上官瑞秋的重用,只能逃过一劫,而不是彻底成为上官瑞秋的心腹。”
乾木坤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而后像看怪物一般看向上官玥道,“你这心思也太绕了,怎么和山路十八弯一般,这样子会可是会少活很多年的。”
上官玥自顾自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笑的那般坦然道,“人生无常,该死的人,迟早都会死的,不该死的,就都得为自己争取一条未来的路。”
“听不懂听不懂,”糙原的汉子心思不够细腻,糙原的汉子最喜欢懒得看这斗来斗去,乾木坤只是将目光眺望向庆京外那一片蔚蓝的天道,“真想念糙原的那片天啊。”
三月时节,快到chūn闱,出了朝后,庆帝单独召见了裘铭,在内阁内议论了好一会,而后又迅速召见了几位例年出题的老学士,大概便确定下今年chūn闱的题目,这本是每年例行的程序,只是今年多出了一个意外,那便是同时也加进了上官玥。
出内阁之时,那几位老学士走在前方,上官玥与裘铭并肩走在后方,chūn日灼灼,没了内阁的拘谨,上官玥伸了个懒腰道,“过段日子应该有的忙了。”
裘铭一笑道,“chūn闱之前,会有关于各大学院提前一拨的选拔,这些选拔针对的是那些有权有势,一开始便送进学院重点培养的官宦子弟,这是一个肥差,也是一个美差,帝君将这个任务jiāo给你,国士还真是任重而道远啊。”
上官玥皱眉道,“国士这两个字在裘嘴里听着怎么就那么奇怪呢?裘怎么也来揶揄我,在你这里,玥永远都是那个初次相见,在雪夜里与你共走的少女,一辈子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