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杀!”
巨石折损了悍匪原先的战斗力,低洼地之下,火药弹子也已尽数毁灭,又被打击了体能又被打击了士气的悍匪们早已没有了拼命往前冲的勇气,岑渠于高崖之上,冷眼看着这场战役,冷酷道,“一个不留!”
纷飞的战火中,鲜血于眼前蔓延,望了一眼上官玥,陈邵犹豫了一会,最后来报,“大人,那妇人拔剑自刎在那烈火中了。”
“知道了。”
夜风又凉,上官玥的声音久久,久久响彻在天地间。
闵中城,一下了马,上官玥的第一举动不是去庆功宴,不是去见官员,而是回到自己的府哄孩子,俨然成了一个奶妈,那司马淳不明所以的对着陈邵道,“哥们,这大人是怎么了?改了xing子了。”
陈邵以手为蔽,躲在司马淳耳畔道,“这孩子的母亲自刎在了悍匪营帐间,估计大人心里不畅快,自己亲力亲为去哄孩子了。”
“哎,别说了别说了,殿下来了,”岑渠一来,这二人立马噤了声,像做贼似的被抓到似的,哈哈gān笑两声道,“殿下晚上好,殿下今夜天气很好嘛,哈哈哈哈哈哈——”
“哎呦,你怎么咬我手指?”青天白日的,上官玥抱着怀中的小娃娃来回走,岑渠坐在一处,手中的玉扳指在阳色下温润开,他摘了一颗葡萄,优雅的剥开了皮,送往自己的嘴间,闲闲看着上官玥手足无措的模样,笑道,“你是准备把这孩子带回你国士府养吗?”
一百六十五、武德堂发难
上官玥抱紧孩子襁褓的手微微一紧,岑渠眼神瞄过,好比深海间一道汹涌的水cháo,漫过了上官玥手间的动作,很快的,这两人又迅速恢复成了自己往日的模样,上官玥笑道,“怎么?殿下也想收养一个gān儿子?”
岑渠垂首,望了望上官玥怀中这嘤嘤喊啼的小娃娃,忽的一笑道,“怎么,不可以吗?”
上官玥抱紧了孩子,垂首望了望孩子间脖颈间的小玉环,若有所思道,“殿下若一定要抢,微臣自然是抢不过殿下的,但是帝君那边怎么会容许一个府中还没有正妃的皇子养个gān儿子?殿下日后又如何向您的正妃jiāo代呢?”
“本王的正妃不是近在眼前吗?”
岑渠百忙之间还不忘占上官玥的便宜。
上官玥对岑渠这番话听的已经免疫了,只管逗弄自己怀中的小婴孩,岑渠凝视了好一会,终于道,“你可想好了?真要接下这烫手山芋?”
“恩,”上官玥郑重点点头道,“那妇人如今已在火海中葬生,如今这世上,这小婴孩再无可护他之人,无论他身份到底是什么?我都会护他周全。”
从闵中归来,上官玥和岑渠马不停蹄的一同进朝拜见庆帝,庆帝对这次收复和肃清闵中的这张战役表示很满意,当场便对上官玥和岑渠大加赞赏,并以上官玥和岑渠各千两huáng金,而这些都不是关键的,关键的是庆帝更亲手让高大监拟旨,让百官以上官玥为首,以敬皇恩。
国士府,上官玥优哉游哉的喂鱼池内的鱼,小慧母爱的抱着那小婴孩来回逛着,一边哄着孩子还一边说着上官玥走后庆京所发生的一切,譬如说有几张拜帖又到了国士府,再譬如说朝中哪位官员升迁了,最出名的某过于便是上官玥听着听着,忽cha话一句道,“兵部徐一朗已经升到兵部副司了吗?”
岑渠曾与上官玥说过,陈邵武力彪悍,且又是将门之子,经闵中一事,已经练出了名头,兵部副司这个位置是要留给陈邵的,谁知却有人动作更快,直接抢在岑渠之前,将徐一朗推到了兵部副司的位置。
“大人。”
“大人。”
这日上官玥一回那武德堂,便发现武德堂的大门已经被人围的水泄不通,众人一见上官玥,眼中便发出了如抓住救命稻糙一般的光,围的水泄不通的人海见上官玥来,纷纷自动往两侧让去,让出一条道。
上官玥心中纳闷,但面上依旧是不露纰漏的维持一个微笑,负手往武德堂徐徐走近,很快的,便发现有一人正坐在那武德堂正堂,正是那新晋的兵部副司徐一郎。
“徐大人。”
“国士大人。”
按理说这上官玥官阶高徐一朗一阶,徐一朗应该是要向上官玥行大礼的,这徐一郎对着上官玥,却行的不过是一个平行的礼,便又一坐在了那武德堂正堂,慢条斯理的掰着一个橘子吃,态度蛮横骄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