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丝萝整个人越发圆滚滚了,尤其是肚子这一块,上官玥上前,摸了摸丝萝的肚子,掏出一双小红虎鞋道,“gān儿子,这可是你gān娘为你选的小礼物。”
恰逢王寻也站在了chuáng边,好奇的问,“你怎么就知道这是男孩?”
丝萝拿过那双小红虎鞋,喜不自禁的放在手里来回看,“我说男的就是男的,你们王家不是都喜欢男丁吗?”
王寻很认真的道,“王家重男轻女,可不代表我也一样,我就喜欢姑娘,长的像你一样便可以了,生男子长大后还要去争去夺去抢,倒不如做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来的痛快。”
阿叶兹端来自己酿的那酸梅,塞了一颗到丝萝嘴边道,“王寻,你倒是想的开。”
王寻憨厚一笑道,“我本就无意去争来争去,论心眼不和大哥二哥比,论手腕做生意,更和苑姐差了十万八千里,我和丝萝二人,就想着管理几家店铺,日子过的富足有余,有一双自己的儿女承欢膝下,此外,这天大地大,权势富贵都与我无关。”
在上官玥回府之际,不出上官玥预料的是,王芯苑最后还是和上官玥达成了同盟。
王尚王澈与王芯苑始终是不对盘的,剩下的唯一一个便是王寻,王寻自幼与王芯苑jiāo好,但今日王寻所说的一番话,明显就是对王家家主之位毫无yù望,所以这便坚定了王芯苑夺家主的决心。
“如此,便告辞了。”
上官玥与王芯苑二人眼神对视间,彼此都能看见彼此达成同盟的坚定。
从王府出来,阿叶兹和上官玥同住一架马车上,这马车布局不算繁华,但是却异常舒适,上官玥赞叹道,“要有一架金碧辉煌的马车多容易,难得的是一辆马车舒适却不突兀,既可以不引人注意招人口舌,又能保证舒适度,这七殿下对你还真是说的上是十分用心。”
阿叶兹眉眼弯弯,露出一个狡黠微笑道,“你家那位呢?我可是过来人,你千万别用你和三殿下没有私qíng来搪塞我。”
马车内燃起了熏香,异常安然,异常温馨,上官玥长长的睫毛垂下,深叹一气道,“我与岑渠并非是你想的那样。”
“是怎么样呢?”阿叶兹第一次看到上官玥有些纠结有些失落的模样,笑道,“你如此聪明的人,怎么就如此看不透呢?三殿下是什么人,他如果对你没有心思,会花费时间jīng力在你身上?犯得着堵上自己一条命,去那瘟疫悍匪爆发的闵中苦寒之地,你不觉得这是自欺欺人吗?”
气氛凝滞了下来,上官玥大方承认道,“我从不否认岑渠对我有qíng,但我更明白,岑渠的这份qíng都是建立在不妨碍他的和宏图大业的前提下,我二人的结合更像一个相互利益纠缠攀爬的藤树一般,他要权势,我要借助他的权势,藤与树,生死难分,qíng义不过是一言一语可以道明的。更或许有一日我阻碍了他的路,我便如一根无用的稻糙一般,被他弃之如蔽,那时我一旦动了qíng,那撕心裂肺之痛,又该如何承受?”
一百六十九、古怪的qíng感
上官玥说的是真心话,但却也不是全部的真心话,她心中还有一部分的担忧,那便是上官玥始终都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若有一日她真要离开了,那岑渠又该如何自处呢?
说到底,他们不是一样的人。
说到底,他们都是各自心神深沉的人,太过于相像的后果,便是心中只能划下一道鸿沟,棋逢敌手后你试我探的,谁也不愿意认输,便谁也见不到彼此最真实的心意。
“罢了罢了,”上官玥摇摇头,打趣阿叶兹道,“你呢?你和七殿下呢?你是秋琴人,并非是大庆人,你若真要和七殿下成婚,你父母早逝,娘家人可便只有芯苑和我了。”
“未来的事,谁知道呢?”
阿叶兹垂首,长长的睫毛下,看不出她真实的表qíng。
来到岑渠府邸后,上官玥一眼便看见了在高处飚剑术的孟成和一袭红衣的……海棠,这二人纠纠缠缠的飞,上官玥淡定无比的和岑渠在下棋。
下着下着,上官玥道,“这海棠?”
“他自己要住的。”
“哦。”
一道剑风刮来,上官玥抬头一看,海棠的剑锋扫过这落叶,剑刃直bī向岑渠,岑渠凳脚一转,折扇一把挥散了海棠尖刃,孟成见海棠来攻击岑渠,又一把去攻击海棠,这二人的身影又缠绕到了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