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大人就这么走了,”奈何并不是他想走,人家就肯放的,上官玥清淡的声音于背后响起道,“户部账册流出一事,太子殿下没有追究吗?”
户部尚书一张老脸黑了又红道,“上官玥,你可别欺人太甚,当日老夫好心好意与你共饮酒,你一面和老夫喝酒,一面派人进我户部尚书府,盗我账册。”
上官玥脸上依旧是带着微笑,“尚书大人此言差矣,当日可是你竭力邀本国士去你府中喝酒,是您下毒在酒杯中,本国士也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顺便派人顺了你的账册,尚书大人如今大动肝火,只能怪你自己无用罢了。”
千年道行一朝丧,想这户部尚书在官场纵横二十余年,如今却折在一个小丫头片子身上,他沉声道,“国士大人,你如今到底想如何?”
“不敢,上官玥只是想和户部尚书做一场jiāo易罢了。”
红墙高瓦处,宽大的官服蜿蜒在地,栩栩如生的仙鹤鹤翅高展,宛若下一秒便可展翅高飞,上官玥立于原地,一身黑纱朝服,向户部尚书微微行了一揖,笑意,诡谲莫测。
在太子失势后的第二天,另外一件足以震惊朝野的事qíng发生了,户部尚书亲端户部账册,入朝负荆请罪,当满朝文武的面,亲昭己罪,指明太子中饱私囊,自己为太子所驱使,结党营私。
这户部尚书的做法也算是十足彪悍了,从昨日开始,那弹劾太子的奏折一直并未断过,但庆帝只是将那奏折给压住,禁闭了太子,如今被户部尚书如此一闹,太子贪污赃银的消息是怎么压也压不住了。
深夜,天牢之内,上官玥和岑渠二人并肩而在,站在栅栏牢外看着牢内的户部尚书,天牢四下无声,该支走的人已被岑渠尽数支走,户部尚书一见这二人,面上立即露出冷笑道,“一个一品国士,一个少年殿下,一个为láng,一个为狈,加在一处便是láng狈为jian,不知帝君看到你这两位天纵英才二人站在一处,心中会做何感想?”
“过奖过奖,”面对户部尚书的冷言冷语,上官玥笑的心平气和道,“尚书大人作为国之小贪,不也和太子殿下这国之大贪沆瀣一气,何况是尚书大人受命太子加害于本国士,本国士既然不想死,那么死的便是你,眼下这个结局,难道不是尚书大人应得的吗?”
“够了!”户部尚书狠盯了一眼上官玥,又狠盯了一下岑渠,bào跳如雷对着这居高临下的二人道,“如今你们满意了!三殿下!一品国士!我已自请入朝请罪,指证太子,你二人的目的已经达,你二人是不是该遵守我们的约定,让三殿下手下的暗卫放过我膝下一对儿女。”
“你只需死咬住太子便可,”暗夜中,岑渠走上前一步,上官玥默契的往后让了一步,这二人一进一退,配合的天衣无fèng。岑渠的声音带上了曼陀罗花香的香气,不断蛊惑着户部尚书道,“太子下位,也便是你重见天日之时。”
一百七十二、乾木坤的qíng思
国士府,丝萝斜腰躺在软塌上,软塌置于亭台间,天气热呼呼的,王寻拿着一把折扇,在丝萝身侧拼命扇着,乾木坤来来回回追着问上官玥的一个问题就是,到底怎么向王芯苑表白!
乾木坤和王芯苑相识近十年载,这些年来乾木坤游刃花粉从中,对每个姑娘都一副含qíng脉脉的模样,唯独碰见一个王芯苑,那是一个qíng话字眼都蹦不出来。
丝萝挺着个大肚子道,“你倒是想好了没?乾木坤小王爷,那刘家公子和李家公子可是以万金在我王府门口提亲,我和我家相公可是特地来向你报信的,你要再不吐露心意,估计我家三姐可就嫁人了。”
上官玥默默对丝萝翘了个大拇指,而后也假模假样对着乾木坤道,“傻子都看出你对苑姐有心意了,你倒是一憋就憋了十年,怎么的?如今苑姐要嫁人了,我给你出个主意,你直接去花轿面前哭上一哭,看看那哪家的公子会不会大发善心,将娘子送给你?”
王寻到底是男人,站在男人的角度还尚存一点良心,帮起了乾木坤道,“话可不是这么说,三姐多彪悍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此次大哥二哥向父亲提议要将三姐嫁出去,父亲亲自应允,谁敢主动上我们王府提亲?”
乾木坤几乎是感激涕零的看了王寻一眼,丝萝一把拧上了王寻的胳膊,王寻看了一眼丝萝的神色,立马改口道,“不过你也是太窝囊了,不就是表个白嘛!”而后讨好似的又拿起折扇,不断在丝萝身畔摇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