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国士——”
按官礼,陈霸天应该是要对上官玥行下属的拜见之礼的,但陈霸天只是粗制滥造的行了一个礼,高高在上的,将双袖那么随手一挥。
“你——”
陈邵上前,司马淳一把拉住了陈邵的袖子。
在陈霸天那挑衅的目光中,在陈邵和司马淳愤怒的眼神中,上官玥平静的一笑道,“城主可还安康,陛下可是十分挂念你,必要微臣亲自带上寿礼,来恭贺城主今年的寿辰呢。”
“哗——”
仿佛是刀剑放下的声音。
上官玥就这么笑眯眯的盯着陈霸天看,仿佛看见了陈霸天失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但陈霸天的确是城府很深的一个人,失望过后,他坐在了主位上,也开始和上官玥开始闲话家常。
“你有没有觉得方才谈的内容毫无营养且无聊?”
走出府衙时陈邵挑着美貌对司马淳唠嗑。
司马淳心中也是奇怪,他虽不像陈邵那般直白,但方才上官玥和陈霸天聊完了天气聊美食,聊完了美食聊花楼的行为,他心中也是很不解。
司马淳将目光投向了上官玥道,“大人应该是自有她的深意吧。”
走在前方的上官玥猛的来了个急刹车,转头道,“你二人有什么问题当面问我便可,故意拔高了音调在我背后讨论,如此做法,是不是有些太过掩耳盗铃了。”
陈邵和司马淳对视一眼,同时举手,异口同声道,“我有问题!”
上官玥走到了这二人面前,手肘一顶,顶上了陈邵张的老大的嘴道,“我想你二人问的是一个问题,对吧?无非是当时为什么陈霸天羞rǔ于我,我不是去追究,而是大事化小。”
陈邵和司马淳又对视了第二眼,如小jī啄米般拼命点头,上官玥看了看文人武人的难得和谐,笑的如同一个慈母道,“那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我们三人进府前,埋伏在府衙门口的一行练家子呢?”
陈邵司马淳方才进门只顾着庆京使城的派头了,哪里注意到门口,皆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笑的呵呵呵很不好意思。
“你们回想一下,那八个庆京官员死亡中,是不是有三个是以不敬城主之名诛杀的,方才我若回应,必定是会被陈霸天抓住痛处,刀剑瞬间加身,立即身首异处,过个几天,便立即有一份缴文上奏庆京,说我上官玥不尊城主,死得其所。”
上官玥一口气说完,面上依旧是风淡云轻的,陈邵和司马淳却听出了一声冷汗,敢qíng那陈霸天是设个局,幸好当时他二人压的住气,否则此刻……怕是已经身首异处了。
见陈邵和司马淳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上官玥安慰道,“不过你二人也不必太担心了,这诛杀一品国士罪名想来那陈霸天也是担不起,若担的起,他也就不需要设局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便可,我们日后小心行事,一时半会,陈霸天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接下来的几日,陈邵和司马淳一直持续的一个状态足以用一个词来形容,那便是“风声鹤唳”。
上茶点的时候,司马淳和陈邵两个人手拿银针,不断戳啊戳啊戳的,唯恐会被陈霸天的人给毒死。
上官玥看的好笑,反复qiáng调了很多次,陈霸天不至于会用下毒这种方式来害人,这二人才渐渐的消停下来。
二百二十三、陈锡岳的出现
“大人,为何你认为陈霸天不会采取下毒这种方式?”虽然心中很信任上官玥,陈邵还是憋不住心中的好奇问。
一方棋局又开始架起,上官玥拾起白棋,淡淡反问,“那八名死去的官员中,有哪个是被毒死的?”
陈邵一愣,司马淳却接话道,“可,以前不毒,也不代表以后不会采取下毒的方式来害人。”
上官玥瞥了一眼陈邵和司马淳道,“你们见过真正心理变态的人吗?陈霸天以残nüè出名,他热衷于将人当面折磨至死,被送回庆京的那几个官员尸体都是血淋淋的,一看便是死前被人折磨殴打。所以说陈霸天享受的是将人折磨致死的快感,而不是采用暗杀下毒的这种……不直观的杀人方法。”
“嘶——”
陈邵和司马淳倒抽了一口凉气。
“好变态啊——”
陈邵司马淳第二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