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是弱女子吗?昔年的欧阳晴,抑或是上官沐,都可谓是xing格坚毅不输男儿,二人酒量可是喝倒了庆京的一众男儿。”胡烈风一拍大腿,当即叫嚣道。
“所以你就被这两人打晕了!据我所知,这二人可都是没有武功的。”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好!”上官玥慡快的一拍掌,走到了胡烈风身侧道,“那我们就来提你开的那壶。”
胡烈风不动声色的将手攥紧了那梨花木凳椅,上官玥目光触及到胡烈风这一细小举动,只当没看见道,“在宫门宴会开场前的几日中,你是不是收到了什么消息,所以才日夜不停的保护欧阳晴。”
胡烈风看了一眼上官玥,少女的目光灼灼难当,他在这样的目光中有些无所遁形,道,“在我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更好奇的是,你,上官玥,到底是谁?”
“从一开始你就一直追问我有关欧阳晴的所有问题,而后,你又解答了欧阳晴留下的难题,一步一步走上和欧阳晴同样的仕途之路,种种巧合之下,老夫也很难不怀疑你的身份?!”
上官玥笑道,“我是谁重要吗?”
“自然,老夫总要为欧阳晴保守最后的秘密。”
犹豫了一下,上官玥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来自很远很远的时代。”
“二十一世纪?”
“正是!”
一个问一个答,上官玥和胡烈风对望了一眼,彼此都倒抽了一口凉气,感受到了宿命的味道,原来所有的一切,都在欧阳晴的计划当中。
她算准了在她死后的十年以后,会再次穿越而来一个姑娘,她设下的问题,她留下的线索,引诱上官玥一步一步往下追寻,抽丝剥茧后,她还留下了胡烈风作为最后的jiāo接人。
“昔年欧阳晴位极人臣,她亲自下灾区,为灾民与恶官而站,因此得罪了不少朝中大部分大半部分的权贵,而当她大力实行女子入学政策,大力提倡女子入朝,改革一个朝堂的制度时,更成为朝中男xing的口诛笔伐的攻击对象。”
上官玥转了转手上的茶杯,秀眉紧蹙,眼神凝在这水中,深叹一口气。
胡烈风继续道,“可我说过,欧阳晴她是个很坚毅的女子,她可以亲自去劫匪堆劝降我,可以力排众议亲自下灾区去救人,所以在茗孟族一事中,哪怕自知是死,她也依旧往这条注定是死的路途中,做出了最重要的一步。”
“茗孟族?是岑渠母妃的……一族?”
“正是。”
“岑渠的母妃当年可谓是一代佳人,庆帝当年还未登基,某次遭某位皇子暗算,和当年的裘染一起,被追杀到茗孟族边境,明妃救了庆帝,庆帝追求了明妃,明妃便叛出了茗孟族。”
茗孟族是个与世隔绝的族群,相传他们这个族群有着神秘的力量,茗孟族每一代的族长之位都要由族中的圣女继承位置,而明妃,则是茗孟族当时的圣女。
后来的事上官玥都知道了,茗孟族全族被灭,明妃一身红衣立于宫墙之上,终身一跃,鲜血蜿蜒而下宫墙,这个为爱追寻一生的女子,到底是以自己的错爱一生作为自己最终的结局。
“可怜了岑渠这个孩子,他那日亲眼看着母妃死在自己面前,发烧持续了一个月,在此期间,庆帝一次都没来看望他一次,在庆帝毫不关怀的前提下,素有神童之名的岑渠更是成为宫中其他嫔妃迫害的目标,连明妃的葬礼都没有资格参加,连夜便送出了王宫。”
岑渠,岑渠?
手捂住胸口,上官玥心隐隐作痛,不断在心底唤那个人的名字。
联想到素日那个总是笑意嫣嫣,终日混迹在风月场上,看不出千面脸下任何心思的岑渠,联想到他素日行事的冷酷无qíng,有一瞬间,上官玥仿佛读懂了他所有的悲哀。
“而眼观那一场事实的,除了岑渠,还有另外一个人,那便是站在宫墙头的欧阳晴,她与明妃一贯jiāo好,她亲眼看着明妃跳下了那墙,正式与……帝君决裂。”
“你的意思是明妃的事还有隐qíng?”
“自然,”胡烈风嘲讽一笑,“这世间有太多见不到光的事,而明妃这件事则更是丑陋到了极点。”
因为巨大的愤怒,上官玥握紧茶杯的手开始微微颤抖,她竭力平复下自己的愤怒,道,“你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