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车盈见岑渠如此动作,心中更是大喜,柔软的身体如河鳗一般湿湿爬上了岑渠的身上,雪白的手儿顿时顺势勾上了岑渠的脖颈,嫣红的嘴唇凑上了岑渠的嘴唇。
可殿下……似乎看起来不开心呢?
男女jiāo欢乃是世界最美妙的事,为何殿下看起来始终是不开心呢?以为自己魅力不够的车盈急不可耐的又往岑渠怀里钻了钻,岑渠一只手也握住了车盈的纤纤细腰。
“嘭!”
屋顶传来了一声巨响。
听到这声巨响,车盈一个文弱女子吓得瑟瑟发抖,岑渠却好像很开心似的,面上呈现出一个很快活的微笑,手也忽的便主动起来,缓缓攀上了车盈的面部。
“嘭!”
屋顶第二声巨响,整个屋顶被砸出了大窟窿,尘土呼啦啦一股脑从屋顶落下。
“咳咳,主子,打扰一下。”
孟成最先从屋顶落了下来。
“太不要脸了,爬上chuáng好歹别用媚药啊。”
海棠也落了下来。
岑渠皱眉看了看孟成和海棠道,“就你们两个,还有人吗?”
“哦——”
海棠孟成飞快的对手一眼,并肩后退了一步,上官玥缓缓走了上来,对着岑渠笑的不怀好意道,“殿下,玩的开心吗?”
素衣的女子,黑色的双眸一如初见时那般的纯净,此刻沾染了月色,更如蛰伏在泉水下的暗火,平静而等待爆发,熠熠闪光着,便这样一眨一眨的看着自己。
岑渠对着上官玥微微一笑,而后将目光转向怀里的车盈,忽的,松开了放在车盈腰肢上的手,整个人瞬间变脸,一把将怀里的车盈狠狠一推,车盈整个人直接从岑渠的膝上跌落下来,滚在地上,如从云巅坠落到了地狱。
岑渠起身,一把扯下了湿巾,重重往指尖擦去,仿佛擦拭极其厌恶的东西。
他的目光那般淡漠,平静如万年波澜不惊的深冰似的,冷冷投向了摔在地面的车盈,道,“天高月寒的,车姑娘还是穿好你这件造型奇特的衣衫,避免……着凉。”
车盈不敢置信的看向了高高在上的岑渠,不明白这个如神邸一般的男人为何态度变的如此之快,方才还对着自己笑意淡淡,如今,却冷的那般可怕。
“殿下,殿下……是盈儿做错什么了吗?”
以为是自己不懂男女之事的车盈一下子吓得手足无措,她去扯上岑渠的垂下的衣袍。
“殿下……殿下盈儿也是第一次服侍人,盈儿可以改的。”车盈也算的上聪明,慌乱之间还不忘提醒岑渠她是大家闺秀,此次送上门,他岑渠也不亏。
车盈这一倒地一扯,本就没几块布的衣衫顿时更是遮住了这边没那边,脸上羞的一片通红,却还不忘苦苦哀求岑渠。
孟成和海棠两个大男人还在屋内,只会让车盈更加难堪,上官玥深叹一气,忙对着孟成和海棠二人道,“你们两个!现在!出去!”
孟成和海棠本就想逃开这个尴尬的场面,要是主子和上官玥真闹起来,他们帮了上官玥会被岑渠骂,不帮上官玥还是会被岑渠骂,到时两面不是人,不如溜之大吉!
“主子,我们走先——”
慌不择路的孟成和海棠迅速不见了人影。
屋内,现在就剩下三个人,一个哭的梨花带泪的大家闺秀车盈,一个皱着眉头发呆的上官玥,还有……一个笑的无比开心的岑渠。
也不知道岑渠在笑些什么?
上官玥这会子再笨也能看出这岑渠绝对是没有中媚药了,亏她还为他担心了一下,估计这人从一开始便看出了车郡守的意图,只是演了一出戏而已。
上官玥又斜眼瞄了瞄趴在地面的车盈,觉得岑渠既然没有中毒,自己站在这里也没有意思,gān咳两声道,“殿下,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打扰您和车盈姑娘……风流快活了。”
二百八十、一巴掌呼醒
还以为你有多么……深藏不露呢,上官玥这句话一落,岑渠的眼睛忽的亮了起来,在暗夜中,如茫茫大海上随孤船而来,一盏熠熠闪光的浮灯。
“国士这话听着倒像是打翻了许多年的陈醋。”岑渠俯在上官玥耳侧,用了唯有两人可听到的声音,轻语。
这人……上官玥停住了脚步,背影滞在了这深夜间,她嘴角勾出一笑,这笑,既笑岑渠,也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