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木坤又伸手去端那茶杯,很是自觉的吃别人的花生米,喝别人的茶道,“那又怎样?”
不怎样?
对于上官玥这个二十一世纪的人来说,她无所谓什么嫡出庶出,她故意抛出这句话,也是因为懒得应付这些皇族中人,让他们知难而退,但乾木坤的态度却让她很是惊讶,他面色这样淡,一点也看不出对庶出的厌恶。
乾木坤喝完了茶,将茶盖轻轻一盖道,“本王可不是你们这些迂腐的大庆人,嫡出也好,庶出也罢,上官芙蕖也好,上官玥也罢,这与本王有何关系,本王jiāo朋友,只看她这个人。”
这乾木坤倒是个有趣的。
在这个时代,嫡出和庶出的差别有多大看上官芙蕖就知道了,上官芙蕖在自己手下屡战屡败,为什么还敢来,原因无非是因为上官芙蕖是嫡出的,她有这个底气。
上官瑞掖也好,上官瑞秋也好,上官芙蕖对自己的频频刁难,他们只要不傻估计都看的出来,但只要不过份,他们也绝不会多cha手。上官芙蕖像是上官府呕心沥血的一个筹码,只等选择一个皇子,让整个上官府蓬荜生辉,所以他们是不会为了一个庶出的女儿,去打碎一个jīng心培育多年完美的成品的。
就好比岑掖吧,一口一个三嫂叫上官玥叫的欢快,但实际上上官玥也就哄一个小孩子开心,听听而已,对于皇子来说,娶一个嫡出的和娶一个庶出的姑娘别提差别有多大了,更别说像岑渠这种心机颇深的主了,做任何事都一定会为自己做好利益的最大化。
上官玥看了看乾木坤,忽的,觉得这北疆不羁的小王爷也是个不落俗套的人,她将茶杯盖往茶杯口一下一下磨着,凑近了乾木坤些,笑道,“听说乾木坤小王爷在庆京门道众多,玥倒是想问一问,有什么生财的方法呢?”
乾木坤一愣道,“难不成你还真缺钱?你缺钱你还这么大气的花十两包个雅座,一枚那么大的白银往那妇人怀中塞,你还真是过的很潇洒,还有庆京不是都流传开了吗?你和那三殿下qíng定今生,本王真是错看岑渠那家伙了,一毛不拔的铁公jī,自己女人都不舍得花一分钱。”
唯恐乾木坤这大嗓门吼的所有人都听到,上官玥连忙扯了扯乾木坤衣角,一把捂住乾木坤的嘴道,“小王爷你这嗓门还真是大啊,呵呵呵呵呵,我指的钱的意思是自己的钱,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
“哦——”
乾木坤拉长了音调,总算明白了。
“有吗?”
乾木坤面对上官玥的发问,虽然不知道上官玥打什么主意,但他是一等一的赤诚人,又看上官玥顺眼,很是豪气gān云的拍拍自己胸膛道,“放心放心,本小王爷在庆京混了这么多年,jiāo友满天下,立即就带你去见见一个神秘贵客。”
五十八、王芯苑是也
一路兜兜转转,上官玥问乾木坤要去哪,乾木坤那厮很是神秘摆出一个表qíng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乾木坤这表qíng摆的很欠揍,他以为上官玥会很好奇的问他些什么,奈何上官玥比他更欠揍,直接一句话不说,坐在马车内闭目养神,倒搞的乾木坤有些讪讪,百无聊赖的玩起自己腰间的穗子。
“到了。”
乾木坤纵马一跃,下来后很有绅士风度的要去抚上官玥,奈何上官玥风度更足,冷眼看了看,青色衣衫宛若山间一抹丽色,忽的一下,直接越过乾木坤那只伸在半空中的手,也是身姿矫健的落在了地面,扬长而去。
乾木坤那伸出的一只手彻底滞在半空中,很是尴尬的抖了抖道,“玥小姐身姿还真是矫健。”
上官玥一笑,矫健倒算不上,只是近些日子来,她越来越适应这个身子,这个身子也许没有她原本的那么有力量,但好在她原本会的东西都记在脑海里,已经可以和这身子融会贯通了。这区区的马车对她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毕竟她又不是什么娇弱的女子。
“小王爷,你说的是这里?”
上官玥走在乾木坤前面,皱眉抬头看了看头顶这块牌匾,顿在那等乾木坤,乾木坤迈着步子,在身后缓缓跟着,看见上官玥顿在这,拍拍上官玥肩膀道,“怎么?怕了,走啊。”
“你带我见的贵人在迎chūn院?”
乾木坤很是自然的进就像进自己家门一样,十分潇洒道,“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