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了她还耍小聪明试探自己,孟逊没好气的哼一声道:“你说呢?”
曲江烟使劲咬着唇,道:“奴婢,不知。”
不知?她有什么不知的?还不是仗着他舍不得拿她怎么样,她才敢如此肆意妄为的?不给她点儿教训,她当真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是吧?
孟逊冷声道:“你是爷的人,死也是爷的鬼,你当爷来是给你送银子来的?”
那还问她回不回做什么?
曲江烟又不吭声了,横竖由不得她做主。
孟逊看她这油盐不进的模样就来气,抬起手将她冷丁翻过去,一巴掌挥下来就是啪一声脆响。曲江烟臀部火辣,辣的疼,又没脸叫出声,只捂住嘴不停的抽气。
孟逊恨道:“你是不是当爷是个好脾气的?谁给你的胆子你竟敢私逃?没抓你回去你就当爷是死人是不是?你不知道主动回去请罪还等爷亲自来接?问你回不回去是不是给你脸了,你居然不在坡下驴居然还敢不吭声?是不是回去了也琢磨着再逃啊?”
一边说一边又是啪啪几下,直打得曲江烟又气又恼又疼又羞,差点儿没背过气去。
孟逊打得自己手都疼了,再看曲江烟,鬓发散乱,整个人伏在被子里一抖一抖的哭,又有点儿心疼。
他气哼哼的道:“说话?”
曲江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含糊哽咽的道:“奴婢没话可说。横竖爷说的都是对的,奴婢说就是狡辩,多说多错,还不如不说。”
她心思早就被他猜透了,还bī着她再重复一遍有意思么?
第81章 冥顽
以前曲江烟奴颜婢膝,虽偶尔耍点儿小xing子,但多数是顺着孟逊的脾气来的。尽管孟逊能瞧出她的敷衍来,但好歹她总是一副摇尾乞怜的模样,他看着还顺眼些,如今这才离开他没几个月的时间,她倒那身伪装的皮扒了,露出她原有的傲骨来,竟是连装都不屑装一下,懒得和他虚与委蛇了。
孟逊不气才怪。
气归气,却也渐渐窥到曲江烟的冰山一角,知道她不同于往昔,用以前的手段,怕是也降服不了她,就比如这回,不是没察觉到她想跑,却只拿个姨娘掉着,只当她顾忌着家人,怎么也会忍rǔ负重,哪成想她豁出去之后什么都不顾呢?且胆大心细,但凡他疏忽些,就要被她得了手,不能不让人心惊。
这次也是如此。虽说可以用雷霆手段把她抓回去,但谁敢保证一逮着机会她不会再跑呢?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成天她这边不安生,他这心里也别想安生,万一被世人知晓他堂堂锦衣卫指挥使长年抓逃妾玩,这脸面还要不要了?
孟逊停了手,对哭着蜷成一团的曲江烟道:“你还没说,怎么知道爷会怪你狡辩?”
扳着她的肩将她翻过来,见曲江烟哭得一塌糊涂,和个不设防的小孩子似的,脾气早没了,只是又气又恨,道:“至于哭成这个德xing吗?爷又没怎么着你?”
假模假样的伸手解她的汗巾子,道:“好好好,是爷下手没轻没重,打着你的细皮嫩ròu了,来,爷给你揉揉。”
曲江烟这回也不怕疼了,嗖的一声退到chuáng里,瞪着眼睛道:“不用。”
看孟逊脸色有转黑的趋势,忙违心的放柔声调道:“不,不疼了,不敢劳烦爷。”
到底还是龇牙咧嘴的自己揉揉臀部。
孟逊坐到她对面,道:“爷跟你谈谈。”
曲江烟也跪坐好了,低眉敛目的道:“是。”
她才哭过,眼睛通红,长发散乱,可偏偏jīng致五官只添清丽,不见láng狈,又因刚才撕扯间衣衫半褪,露着她里面的小衣,勾得孟逊心火大动。
多月不见,他身边也没个女人,底下的小孟逊早就不甘寂寞,此时温香软玉就在眼前,恨不得当场将她剥gān净了,一试宝刀锋芒。
曲江烟瑟缩了下,眼神里不经意的露出嫌恶之色来。孟逊敏锐的捕捉到了她的眼神,轻咳一声,理了理自己的袍子,压下心中yù念,故作漫不经心的道:“爷问你,为什么要逃?”
曲江烟在逃亡之初就料定或许早晚有这一日,他不问个水落石出是不可能的。所以她早就想出了无数应对的答案,到此时却一个也派不上用场,只能把头垂得极低,道:“是江烟不识抬举。”
她不想跟着孟逊,这是她最真实的理由,可说出来孟逊自然要追问为什么,她总不能说他是她杀父仇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