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江烟疑惑。
孟逊低笑道:“”再忙也抽得出小半个时辰的时间。”不容曲江烟推拒,径直将她扔到榻上压下去。
颂功带人待在院子里,初时还听得屋里高一声低一声是孟逊训斥人的声音,qíng知是爷发作江烟,心里不是不幸灾乐祸的。再到最后声音渐低,竟没了声响,他还在想:爷这也太不符合他的行事风格了,几时这么雷声大雨点儿小?
哪知后来竟然传来了chuáng榻吱扭作响和女子压抑、隐忍的声音,颂功立刻心头猛跳,不由分说,带人出了院子。
心里却是极度震惊:他多少知道孟逊宠爱红绡的原因,但宠到这种程度,还是远远出乎他的意料。如果早知道爷这么看重红绡,他也不至于油脂蒙了心,听了老太太的嘱咐,胡乱敷衍爷了。
颂功正暗暗打量着以后该如何服侍孟逊,在对待江烟的态度上该如何拿捏,忽听得屋里传来扑通一声响,当即冲进院子问:“爷,出什么事了?”
不会是有人乘乱来行刺爷的吧?飞烟得手时就是爷和她单独相处之际,不会这次也……
孟逊从chuáng下爬起来,恼怒的朝院里喊了一句:“滚。”
颂功怔了下,听见孟逊中气十足,知道他无恙,随即意识到这是与江烟的闺阁之趣,当下脸一红,持剑带人出院继续候着。
屋内,孟逊气得伸手将chuáng里的曲江烟脚脖子握住,径直拖下来,咬牙切齿的道:“江烟,你敢踢爷下榻?想死是不是?”
这是第几回了?
曲江烟一连踢了好几回都挣不开他那钳子一样的手,任他拖下榻跌坐在他怀里,闭着眼睛道:“奴婢跟爷讲道理了,是爷不听……”
“你敢跟爷讲道理?嗯?爷的话才是道理。”
曲江烟整个人蜷成一团,像只团起来的小刺猬,怎么不肯由着他拉扯,只道:“就算……也得回去再说,这青天白日,外头都是人,成什么样子?”
孟逊若能讲理那也就不是孟逊了,他欺身上去,狞笑道:“你怕什么?他们谁还敢偷窥不成?再说你几时这么道学了?爷想做什么就非得做成不可,哪管外头是什么人?便是天王老子,也甭想打扰了爷的兴致。”
曲江烟恨的咬牙,道:“无法无天。”
孟逊掐着她的腰,狠劲往上一顶,笑道:“这就无法无天了?烟儿还真是少见多怪。”曲江烟被他顶得如同风雨飘摇中的孤枝,再也说不出话来,索xing闭上眼不去看他。
孟逊却不肯放过她,追着问:“怎么不骂了?”
曲江烟将眼睛睁道fèng瞪了他一眼,又闭上,将手掩着唇,竭力克制着不发出任何声音。
她越这样羞怯孟逊越放肆,愈加大力挞伐。曲江烟柳眉轻蹙,显然已经到了颠峰,在将要失控之际,一低头咬住孟逊的肩膀,半是哭泣半是泄愤的含糊着道:“你这……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
江烟:文书在手,天下我有。
孟逊:(撕掉文书)我看你这回还有什么
江烟:我,我有……气。
第84章 手段
孟逊本就体力过人,又旷了这么久,沾上曲江烟就跟猫沾了腥,哪有停歇的时候。
曲江烟与他体力悬殊,本就抵抗不过,若想要自己不受罪,就只能顺从。况且此次她出逃失败,正是最受打击和挫折的时候,难免有些自bào自弃,偏孟逊乘胜追击,她全然落败,没有了一点儿斗志。
一个不依不饶,一个半推半就,这场战事便格外长久。等到孟逊酣畅淋漓的松快过后,已经是日薄西山。
他轻抚曲江烟散乱的鬓发,替她摘掉歪斜的钗环,在她红润的樱唇上轻亲了一口,道:“罢了,先饶过你,等回去看爷怎么收拾你。”
曲江烟连眼睛都懒得睁。
孟逊轻拍她:“别装死,赶紧起来收拾收拾……”
这个时候上路?他还真是不怜香惜玉。
如果换个人,曲江烟也未必肯拖他后腿,可因为是孟逊,她便无论如何也不肯顺着他,当下娇嗔的道:“我不。”
孟逊嗯一声:“你也知道爷是偷空来的,明早必须赶回京城。”
曲江烟半侧着身子,娇娇的望着他:“可是京里有什么要紧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