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退下吧。”戾无痕道。
“是。”
老人离开。
屋子里，又只剩下云珍和戾无痕两个人了。
云珍将头扭到一边，想象着自己看不到戾无痕，戾无痕就看不到自己……
“解释。”
戾无痕冰冷的声音响起。
“解，解释？有什么需要解释的？我是大夫，我师父是毒手医仙……或许慈悲渡对其他人来说，是致命的，但是对我而言……”
云珍转过头，企图蒙混过关。
“赵煦。”
就在这时，戾无痕甩出两个字，打断了云珍。
云珍脸上表qíng，顿了一下。
“是因为赵煦吧。”
戾无痕眯着眼睛，盯着她的脸，说道，“如果你再想蒙混过关，那我现在就派人将他抓过来，让你当着他的面回答！你知道的，我向来说到做到。”
随着戾无痕的话音落地，云珍脸上的嬉笑，渐渐消散。
很快，就没了笑容。
“呼——”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她该想到的，戾无痕有着极其敏锐的观察力，所有的事qíng，都不可能逃过他的眼睛。就算她今天不说，也能找到办法知道真相。
可让戾无痕去找真相……
恐怕在他自己找到真相后，会控制不住伤害赵煦吧。
关于这一点，云珍知道，他也能做到。
还不如，由她亲口将真相告诉他。
“我……”
她抬起头，眼神渐渐平静下来。她看着戾无痕，开口道，“还有不到五年的时间……”
……
当天下午，消息传回宫里。
云珍打败了摩砣国的皇子，同时，古萨族和北方狮鹫部落都表示，十分欣赏云珍，并没有迎战。
皇帝听了，十分高兴，说是要重重赏赐她们。
紫媞卧病在chuáng，云珍替她谢了赏赐。
除了那些价值不菲的金银珠宝外，皇帝还问她们，想要提个什么要求？
当初，云珍在御书房里立下军令状。
皇帝答应，如果她能办妥这件事，那她可以向他提一个请求。
“虽然你们是两个人，但是，只能向朕一个请求。”御书房里，皇帝对跪在下面的云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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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81.第881章 心里的结症
云珍听了，告诉皇帝，她把机会让给宫女紫媞。
等紫媞身体好了，自然会亲自来向皇帝提出她的请求。
……
皇帝高兴地点头同意。
云珍行礼离开。
来到御书房外面，愁绪重新回到她的眉宇之间。
戾无痕的问题，始终没有解决。
上午，在幽溟教新据点，她告诉戾无痕，她还能活的时间，不到五年了。
戾无痕听了，当即表示要带走她。
“可是现在，我还走不了啊。”云珍看着他，摇头。
“因为赵煦？”
戾无痕眉头一皱，“他让你放心不下，那我就把他杀了，免得你再牵挂。”
“千万不可。”
云珍拦住他，“除非，你想让我恨你。”
两人之间，就这样僵持着。
不过到最后，先妥协的那个人，还是戾无痕。
戾无痕让她待在那里，然后他自己离开了。
半个时辰后，戾无痕回来，告诉她不用再跟古萨族和北方狮鹫部落的人比试了，他已经替她解决好了。
“那你现在，可以随我离开了吧？”戾无痕盯着她，问道。
“还是不能。”
云珍摇头，见他要发怒，连忙解释道，“是因为，还有个人。就是跟我一起的那个宫女。我答应过她，会在比试过后替她治疗身体，她还需要我。”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又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带我走？可是，这天底下最厉害的大夫，不就在你的面前吗？如果，连我自己都没有办法，那什么人还有办法？”
……
最后，戾无痕放她离开了。
但她知道，戾无痕肯定还没有放弃。
她需得好好想个办法，让他接受现实。
说让戾无痕接受现实，那她呢？
她又何尝不需要接受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