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看了她一眼,那雪白的道袍纤尘不染,被旭光笼罩着淡淡的光华,如此一对比,犹如云泥之别的两人。
“是三王子的水路大会吗?”
被看穿了心思的唐棠有些羞愧地点点头,明明并不觉得自己……心里却哎了一声气,她现在好像明白了景薰为什么宁愿找他的替身,也不愿意qiáng迫真正的他。
这样的人啊,好像就应该活在天上,不应该下凡才对。
“三王子毕竟身死在王朝国境之内,况且北狄本来就有以亲止战之意。我……我应该……”他目光如雪莲一样冷冽gān净,唐棠慢慢的低垂了眼睛,“总之,这一次麻烦国师了。”
告别之际,羽流真人送了一个jīng致的小白瓶给她。
“里面是我炼制的养心丹,不适时可服用一枚。”
看着那塞着红布的小瓶,唐棠心里吐槽道,丹药都是一些化学物质,她吃她就傻了。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他傲然道:“这岂非是那些败类可比的,你放心,养心丹炼制的药方上所有的物事皆是于人有益的。”
唐棠讪讪一笑,接过了小瓶。“真人莫怪,真人莫怪。”好吧,那她……就相信他一回吧。
大理寺办事极为麻利,很快并锁定了几批人,并抽丝剥茧地从中分析出了事qíng的经过。即使是唐棠也不得不信服,可惜的是,时不待人。
北狄那边也再次派时节快马加鞭的赶到,唐棠让礼部那边稳下这位使臣,并拟定了圣旨,确定了三王子的身份。
水陆法会后,葬入皇陵,位比王君。
谢玄这边很快查到了郁莫宁的身上,不过这点蛛丝马迹并无法对他起什么作用。
唐棠痛疼得厉害,让人请来了夏初霁。
说起来,自从三年前始,唐棠看重夏初霁高明的医术以及他敏锐的感觉并让他成为了专属的御医。
从此,夏氏一族再次得到帝王的宠眷。事实上,唐棠的目光很不错,有了夏初霁替她调养自己的身子后,即使在繁忙的政务下熬夜,她也还能好好的活着啊。
诊脉以后,夏初霁温和地问了问她最近的作息,然后总结道:“陛下的身体有些旺火过盛,最近时日天气炎热,又兼睡眠不足……嗯,在饮食方面应当食用清淡偏甜一样的,多多休息便好了。至于头痛,臣记得陛下葵水将至,也在正常原因之中,我开一记止痛的药方吧。”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说着月事,唐棠有些小尴尬。
很快夏初霁也反应过来,俊秀的脸庞慢慢地红了。
唐棠忍不住笑出声来,“医者无男女,夏卿家也太容易害羞了吧。”
夏初霁连忙道:“是臣失礼了。”
看着唐棠脸上慢慢出现的愁容,大概也了解了一些qíng况的夏初霁道:“陛下吉人自有天相,相信很快就能解决的。”
被安慰的唐棠叹了一口气,“最好是这样吧。”最近可愁死她了。
离殿之时,远远地望了一眼少女坐在桌前认真的样子,夏初霁背着药箱匆匆的离开。
那些事qíng,那些事qíng到底该不该告诉陛下。
当初,爷爷告诫他无论如何也不该说出去的。但是眼下,陛下——
他能够有如今这样的成就都是因为陛下啊。如果书房内那些东西能够帮助到陛下,那么……
这样想着,他内心仿佛坚定了什么一样,连带着前进的步伐也坚定了起来。
☆、满朝文武爱上我22
旧huáng色的书信仿佛被时光浸泡过一样,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味。唐棠迫不及待地打开,浏览着上面的文字。起初,是有些惊喜的,慢慢的变为意料之中的感觉。
放下一封书信,然后有打开新的书信。
夏初霁就在旁边看着这个少女君王,明明不过十八岁而已,为什么感觉他们之间的差别却是那样遥远,好像他什么追赶也难以追赶得上一样。
这大概就是他和她位置的高低,眼光的高下所决定的吧。
当所有的书信都看完以后,唐棠眉眼舒畅,不由自主地说出一句话,“原来是这样啊。”
这里所有的书信全部都是夏初霁的爷爷夏雪姚和一个郁姓男子来往之间留下的。他们之间是朋友,郁远和夏雪姚从小玩到大,长大以后郁远成为了皇宫侍卫,夏雪姚成为了太医院的御医,两人后来更是深受帝王的宠爱,联系密切。后来郁远辞去官职,回到了自己的家乡,担心郁远的夏雪姚于是写信寄往了郁远的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