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夫越又看向了耳朵,拥有极佳夜视能力的他能看到对方圆润的耳廓和小巧的耳垂,看上去似乎也不错。据说耳朵吃起来的感觉是脆脆的。
心中激dàng的饥饿感无可复加,有种再不咬对方一口就要饿死了的感觉。
莫夫越慢慢地低下了头,将嘴靠近了徐术。
越是靠近对方,心中满满的幸福感和渴望就越发的控制不住。他看着徐术,想到了小时候在镇上流làng饥寒jiāo迫的那段日子。现在他看着徐术,就像当年饿得头脑发晕时见到前面酒家喷香时,眼睛都绿了。
这份心qíng自他第一次被徐术救下来却没有被吃掉的时候就悄悄地潜伏着。接着他在薛家楼被寻回,接着徐术不顾生命危险的返回地下尸dòng,接着说为他寻找的复肌丹是比命还要重要的东西……一次一次,莫夫越越来越qiáng烈的感受到,自己对这个少年饥渴的‘食yù’,哪怕一口,他也想尝一尝,他的血ròu是什么味道的。
这种心qíng很qiáng大,甚至让他稍微的理解了一下对他疯狂追杀的那些人的心qíng。
不过这种理解只是短短一刹那的……不可被原谅的人,永远也不可被原谅!
徐术睡的正是香甜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脸颊处传来一阵温热的气息,这气息还有一点儿熟悉……
“死豹子!”
徐术在梦中不满地嘟囔一句,本能xing的一拳挥出,正好打在准备进食的莫夫越的眼眶上。
“死豹子给我骑,嘿嘿嘿。”
徐术突然一下子抱住了莫夫越,然后翻身骑在了对方的腰上,然后模仿骑马的动作,重重地扭动了几下腰身:
“驾!”
莫夫越:……感觉食yù被打扰了怎么办?
莫夫越对自己被当做一头坐骑这件事感到有些挫败,但对于想要咬到的ròu怎么可能轻言放弃?他可是个执着的人。
徐术梦见自己正骑着威风凛凛的雪豹在糙原上奔驰,但那头雪豹似乎不太老实,居然想要转过头来咬自己!
对于不听话的坐骑自然是要教训的,徐术直接使出了一招夺命连环掌……
第二天一早,徐术从极深沉梦境中醒来,只觉得神qíng气慡。不想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正和某个本应在chuáng上睡着的人抱做一团,姿势相当暧昧。
莫夫越被他‘qiáng势’地压在身下,面容憔悴,双眼青黑,连脸都肿了半边……
徐术:卧槽,昨晚我都gān了啥!
☆、白雪皑皑
莫夫越没有吃到徐术的血,自然也就没有给徐术喂他的血。但他常常想,能做出那么多美食的人身体的味道到底怎么样?
转眼之间盛夏到了,糙间、树间充满了蛙叫蝉鸣,从豆腐出发,海仙名楼靠着徐术的那些鬼点子和高超的手艺,慢慢地红火起来。徐术不再在楼前摆摊,他找人将破败多年的楼宇好生修缮一下,然后打开了沉寂多年的大门,正式开张了。
这一年盛夏,正是六月流火的季节,天空中艳阳高照着,却无端端地从九霄之上落下了片片白雪。六月飞雪,在戏文里是有大冤qíng出现才有的景象,于是若曦镇里流传起了谁家又毒死了媳妇儿,谁家又淹死了孩子的传说。
莫夫越却突然变得沉默起来。
应该说,莫夫越平日里话就不多,但自从那场雪下了之后,莫夫越就已经三天没有说话了。
六月飞雪,于他人而言,是难得一见的奇景,但对莫夫越来说,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景象。
莫氏仙门逐鹿台终年白雪覆盖,不管是正月还是六月,都是一样的景象。因为逐鹿台有个家主叫莫寒光,莫寒光是冰系的大能者,所到之处冰雪漫天。
所以,莫夫越突然间就沉默了。
徐术也沉默了,他看过小说,也知道莫寒光来了。
莫寒光想吃掉莫夫越,徐术对此再清楚不过了;莫寒光曾对莫夫越做过什么,徐术也再清楚不过了。莫寒光已经到了若曦镇,若不离开,早晚会发现莫夫越的踪迹。
但,据官府的消息,连日来,所有若曦镇通往外界的通道都被大雪封死了。莫夫越知道,不仅仅是路被雪封住了,他能感觉到一股气息,这气息是封锁结界——莫寒光直接将整个若曦镇都罩在了结界里,谁也出不去了。
这天夜里,莫夫越再次来到了徐术的chuáng前。月色中,徐术睡得有些不安稳,像是在担心什么事qíng一样。这在徐术身上很少发生,一般来说,他的睡眠都是极其安稳的,安稳到天塌下来都不会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