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文老爷规定儿子们三十无子才能纳妾,可也经板上钉钉的事,不过顺水推舟尔。
再者自己到现在还没为文家开枝散叶,父亲大人就真不想抱孙子?
焦娇如坠冰窖,深悔自己太鲁莽深不住气,要是自己不冲上去闹这一场,文荣就不会破罐子破摔,想着把这狐媚子接进来。
这狐媚在外头她还能眼不见心不烦,这要接进来,整日瞧着两人在眼前你侬我侬的……,还有那些个下人惯会逢高踩低,时间长了在她们眼里谁才是主子?
焦娇冷眼瞧着狐媚子嘴角的笑意,几乎可以预见自己悲惨的未来。
那边文老爷子刚要点头,文玉儿却抢先冷笑。
“好人家的女儿,二哥说的是二嫂吗?在这坐着呢!”
文玉儿一本正经的点点头,“二哥既知二嫂是好人家的女儿,往后待她好点吧。”
文荣被文玉儿的毒舌,羞得脸上热辣辣的。
再抬头对上冯娇娘,眼泪汪汪的眼睛,再想到平日里的小意温存,这么好的女子,为了他都委曲求全的同意做妾了,凭什么还要受到本不该她受的羞rǔ?
“三妹妹,你也是个女子,能不能不要这么刻薄?娇娘跟着我也是无奈之举。”
文玉儿冷笑,“好一个无奈之举,无奈到主动走进陌生男人的房间,一呆一整夜,真的是好无奈啊!”
“我刚才说过了,娇娘走错了房间了。”文荣红着脸为冯娇娘辩驳。
文玉儿嗤之以鼻,讽刺道,“这姑娘眼睛得有多瘸,chuáng上躺个大活人都看不到。”
“我喝醉了才……”
文荣忽然有些低气不足,大早上的醒来,身边突然多了个一丝不挂的美娇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其实他是一点印像都没有。
文玉儿见文荣有些松动,再接再励道,“是啊二哥,你喝醉了,可这姑娘喝醉吧?稍微正常点的姑娘,遇到这种事第一反应大喊大叫吧?怎么无声无息就让一个醉汉成了好事呢?”
文玉儿瞟了眼紧咬着唇,委屈的抖成风中落叶的冯娇娘,心中却无半点同qíng。
总觉得这事不像表面这么简单,从文登yù意弹劾清安侯,到文老爷打赌关铺子,再到现在的文荣养外室,看似毫无关联的三件事,似乎冥冥中有一根,看不见的线在拉扯着。
有人故意陷害文家!
这幕后主使是谁她不知道,但是十分清楚的知道,冯娇娘“这把好刀”是决不能留的。
“或者人家就是故意的呢,反正一个醉鬼什么也不知道,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啰。”
文玉儿冷冷的转问冯美人,“姑娘,你说是吧?”
不等冯娇娘开口,又转向文荣,“我到是好奇,二哥你无权无势,钱么也不如别人多,这么娇美的“好人家”的小娘子,就这么无名无份的,跟着你究竟图啥呢?
被文玉儿抽丝拨茧这么一分析,文荣也有了满肚子问号,这些问题他从来想都没有想过,听着似乎挺有道理,可到底冯娇娘跟了他这么长时间,还是有些qíng意的,嘴角噏噏下意识就要替她澄清。
“仰慕你吗?”文玉儿又抢先道。
冷眼斜着美娇娘,“黑灯瞎火的,长相都看不清,这仰慕还真廉价。”
文玉儿咄咄bī人,文荣眼看着又靠不住了,美娇娘的小白花也装不下去了!
站起来弹弹身上的灰尘,“怎么你文家还想始乱终弃不成?”
眼光暗示xing的瞄了瞄文登,就不怕她去御史台走上一圈?
打的什么鬼主意文玉儿心知肚明,“始乱终弃。怎么会!我们文家一向诚信一守理,怎么会做出那等猪狗不如的事qíng。”
美女挑眉饶有兴趣的看着美娇娘,“不过姑娘你,确信要进我们文家做妾?”
美娇娘心中冷笑,怎么样?认怂了?刚刚的气势呢?
面上却又变成了娇滴滴的小白花,“奴家生是荣郎君的人,死是荣郎君的鬼。”
文荣心里一热,qíng不自禁的喊了一声,“娇娘!”
“很好!”文玉儿点点头,下一刻忽然变了脸,“来呀,把这贱人拖出去发卖了。”
呼啦跳出三五个五大三粗的婆子,麻利的将美娇娘捆上。
“你不能这么做,你有什么权利卖了我?”美娇娘挣扎着,嘶声力竭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