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恐怕宜早不宜晚,万一人家和宋氏达成共识,儿女亲事父母作主,到时候就是想蹦达只怕都蹦达不起来了。
文玉儿耐着xing子和小姑娘简单解释,“如果你十六哥也跟咱们想法一样,那是不是咱们又多了一个帮手?”
小姑娘歪着头想了半晌,她们现在两个人,如是再加上十六哥的话,就有三个人了,母亲、大伯母再加上姑母,也是三个人,三对三是比三对二胜算大些。
这倒霉孩子以为是打架呢,还按人头算上了。
不过就算是打架,就她这样的也只有挨打的份吧?
小姑娘算明白之后,马上点头道,“那,我去跟十六哥说?”
文玉儿相当无语,心道你去说还不如不说呢。
试想如果自己是男人的话,一个小屁孩站在自己面前,让自己娶了自己的表妹,非揍得她满头包不可。
“这到是不用,”文玉儿瞧了瞧不远处的湖岸,耐着xing子道,“上岸后你想想办法,咱们一处,再把香扇给诓过来。”
众人在湖里又玩了会,就都上了岸。
小姑娘就瞅了香扇一眼,拉着文玉儿让她陪她玩五子棋,并求了白晓颜把她那副宝贝白玉棋借来一用。
白晓颜能说不借吗?自是差了香扇去取,小姑娘就蹦蹦跳跳的拉着文玉儿一起跟了去。
哲佳郡主目送着一大一小远去的背影,戳戳白晓颜的胳膊,“你这小表妹好像挺喜欢文三的。”
白晓颜心不在焉的答了句。
哲佳郡主盯着她瞧了好一会,“你不高兴。”
她说的是肯定句,不是问白晓颜。
白晓颜条件反she道,“哪有,我很高兴啊,表妹喜欢自己的好朋友,我为什么要不高兴?”
是啊,她该高兴的,为什么她得确有那么一丝丝的不高兴,不舒服?
心脏像缠了一根丝线似的,勒得难受。
国子监里先生摇头晃脑的听着学子们读书: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呼噜噜的打鼾声打破了,清韵的朗朗书声。
先生面色一变,拿起戒尺走到某张桌上前咚咚的敲了两下。
“下课啦?”正在会周公的学子,抬起头揉着眼睛道。
“丁大有!”先生气的白胡子一抖一抖,“把《大学》给我抄两遍,不抄完不许用今天的午膳。”
像是为了配合先生似的,外面响起了下课的打铃声,丁学子哀嚎一声,趴在了课桌上。
先生抖着胡须得意一笑,夹在书本得意洋洋的走了,丁学子为了美味午餐,开始奋笔疾书。
学子们三三两两的离开座位,到外面玩耍去了,丁学子抬起头羡慕的咂咂嘴,一转头看到另一张座位上,有位仁兄跟他同病相怜。
“肖兄,你也被先生罚了吗?”
肖衡头也不抬,“并没有!”
他家表妹貌美如花,他家表妹诗礼传家,再不好好努力,他这泥塑凡胎怎么配得上,心目中的女神!
丁学子切了声,继续为了她的午膳奋斗。
“肖衡有位小娘子找!”
一平时关系很好的学子,跑进来挤眉弄眼的说道。
“你小子行啊,”学子上下打量着肖衡,“这漂亮的小娘子是怎么勾上的?”
肖衡握笔的手一抖,一大团墨汁染黑了桌上的宣纸。
除了表妹,他可不认识什么小娘子,难道是表妹找他?
肖衡脸上烧的慌,“别胡说,那是我表妹。”放下笔慌里慌张的往门外跑。
“表少爷!”香扇给夺门而来的肖衡施礼。
“香扇?”
肖衡的目光直往香扇身后搜寻。
遗憾的是,没有那道,令他魂牵梦饶的身影。
“有事?可是表妹差你来的?”肖衡连珠pào似的发问。
他心中那个急呀,表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否则怎么会差了身边的大丫鬟,跑到国子监来找他来了。
不过同时心里有些甜丝丝的,表妹能在有事发生时刻想到他,是不是表示表妹心中,同样有他的一席之地?
“不是姑娘让奴婢来的!”
香扇心中有些忐忑,“表少爷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见肖衡有些犹豫,试探着道,“是关于我家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