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临迅速的弹起,一回头就瞧见岸边自己府中数十侍卫惊异的表qíng。
苍天哪!给块豆腐让他死一死吧!
侍卫们也挺苦恼,他们貌似无意中搅乱了王爷的好事,不知道回去以后王爷是惩罚他们呢,还是惩罚他们呢!
“王爷您受伤了?”高风目光落在高临胸前的绷带上。
“没什么,”高临淡淡道,“这件事回去细说。”
回头冲文玉儿吼道,“还杵在那里gān什么,还不快回去换衣服!”
事有轻重缓急,黑衣人可以慢慢调查,并且他的心中其实已经有了大致的方向,可这弱jī,身体本来单薄的像个女人似的,再chuī风受了寒非倒下不可。
朝堂上如果少了这弱jī的毒舌,会让人觉得很不习惯。
“嗳!”
某人立即手脚并用,从溪水里爬起来,快速的冲向小木屋。
居然遇上这种丢脸的事,更丢脸的是让高临的手下逮了个正着,她也好想死一死怎么办?
文玉儿手脚并用的爬上小木屋,拿过树枝上早已晾gān的,自己原来的那一身衣服。
还没来得及换,就觉得光线一暗,高临也跟了进来。
“你出去,我要换衣裳!”文玉儿把衣裳挡在胸前,警惕的说道。
高临不声不响的拿了自己的衣服,纵身跳下小木屋。
文玉儿换好衣服顺着绳索溜下古树,树下秦王府一gān侍卫,骑着骏马整装待发。
高临骑了高风的良驹,高风高秋共乘一骑,见到“宋玉”高秋热络的和她打招呼。
“宋大人快点,我们王爷在等着你呢!”
高临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对文玉儿道,“骑追风。”
高秋叫高临瞥的莫名其妙,不解的挠挠头,他又是哪里说错了?
高风瞧着这个活宝兄弟摇了摇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和胡逸轩、关明杭等人碰了个正着。
回到营地溪竹、墨jú两个,抱着她又哭又笑的,高临在旁边瞧着不由的皱眉。
难怪这弱jī女里女气,满身的脂粉味,整天和这些丫鬟混在一起,能有好吗?
某人开始慎重的考虑,要不要送几个侍卫给她?比如高秋之流。
正在马房里给爱驹刷毛的高秋,没来由的就打了个冷颤,抬头望望天,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奇怪,外头一丝风都没有,怎么就突然觉得这么冷呢?”
夜晚,营地里又燃起了篝火,“宋玉”自告奋勇给众人烤了一头鹿,以答谢众人寻找之恩。
晚上的篝火烤ròu会高临没有出现,文玉儿也不曾在意,烤ròu会结束,文秀儿姐妹悄悄来到宋玉营帐,看望了她。
文清儿敷衍的问了几句,自顾自的坐到一边,她是被文秀而qiáng迫来的,在她看来跟文玉儿说上这么些,已经很够意思了。
不就是在林子里住了一晚上嘛,既没缺胳膊又没少腿的,有必要如此兴师动众么?
真心觉得文家诸人除她以外,都太迁就文玉儿,搞得像太上皇似的。
文秀儿和文清儿走了没多大会,文姝儿身边的梓桑来了。
细细询问了,失踪以后发生的所有事qíng。
文玉儿知道文姝儿不方便现身,梓桑这是代替文姝儿问的,挑了那重要的,讲故事似的细细说于她。
提到高临的伤势,却鬼使神差的没有说真话,而是用了高临对外的说辞——狗熊挠伤的。
连她自己都说不清,这到底是一种什么心理。
第二天皇帝和群臣们继续狩猎,高临受了伤,留在营地休养,用完溪竹特意为她熬制的,雪糯米百合银耳粥,又吃了两个银丝卷,撩帘走出营帐,该给高临那货换药了。
高临正倚在美人榻上看一卷兵书,阳光洒在他完美的侧脸,如一幅赏心悦目的画卷。
都说美人如画,美人如画,文玉儿到今天才真正明白它的含义。
不过……,文玉儿撇了撇嘴,男人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
再说了,高临这货再好看,有她好看吗?
高临看清来人皱了皱眉,“你怎么来了?”
好家伙,典型的过河拆桥啊!
林子里自己救了他两次,一句多谢都没捞着,还让人嫌弃上了。
“你当我愿意来呀?”文玉儿斜着他,掏出袖子里的消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