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弱jī的骑术,让他骑马?
还是算了吧!
两人共乘一骑也不是第一次,可以这样的姿势,并且她还穿着女装,尤其高临浅浅的呼吸,喷在她如雪的后颈。
此时白日将尽,天边布满层层叠叠的红霞,可文玉儿脸上的颜色,比那红霞还要红上三分。
窝在高临怀里不安的扭动了两下身子,骑术很好的某人,腾出一只手来拍拍她的脑门,“安分点,掉下去我可不负责哦!”
田不白眼睁睁的瞧着某人,揽着美人绝尘而去,嘴巴张得可以放下一个jī蛋。
他们家的这棵大铁树,终于要铁树开花了不成?
这可是大新闻啊!他得回去告诉他老娘去。
“等等我!”
一手捞过马缰绳飞身上马,双腿一夹,马匹冲出大营追了上去。
直到信王府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就在眼前,文玉儿还有些恍惚,她真的到了西北的田家?这,真是她以为的那个田家?
文玉儿对信王府了解不多,只知道信王田坤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
女儿就是如今宫里的丽妃娘娘田月凤,大儿子和田月凤是双胞胎,落地不过几日就夭折了。
二儿子,据说是个男版钟无艳,七八岁就送到山里习武去了,众人猜测,定是这孩子长得丑,惹了田坤夫妇不喜,这才眼不见为净的送了出去。
田家也是以武传家,若非不喜又怎么会要送到外边去习武?
老三就是适才的那个田不白,年纪轻轻已有乃父当年之风。
文玉儿想到少年小麦的肤色,不由暗搓搓的想,不白不白,这个名字还真没取错,真的是一点也不白。
先一步得了信的秦氏,领着一众丫鬟婆子,在垂花门边翘首以盼。
田不白喊了一声娘,秦氏却瞄都不瞄他一下,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高临,眼眶中有水花闪现。
直到田不白挽了她的胳膊,才惊觉到自己失态了。
擦了擦眼睛补救的说道,“沙子迷眼了。”
文玉儿抬了抬下颚,望着头顶纹丝不动的树叶,风丝丝都没有,哪来的沙子?
这个秦氏很有些可疑。
话又说回来,今天下午发生的一切,没有一件不可疑,全部都超出了她的认知。
到底怎么回事?
文玉儿觉得有必要叫高临老实“jiāo代jiāo代”,只是眼下人多嘴杂,不好开口,另找机会再说吧。
“外头冷,快进屋再说!”
秦氏终于想起来,众人还站在外头chuī冷风。
秦氏直接把人带进了上房正厅,可见对这个外甥有多重视。
刚刚坐定,小丫鬟给众人上了雨前龙井,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秦氏就迫不及待地,抓着高临聊东聊西。
人家舅妈外甥聊的很嗨,被冷落一旁无聊至极的文玉儿,不由自主的打量起屋里的陈设来。
信王府的正房比她想象中,来的低调,没有那种张狂的bī人富贵,但一桌一椅间透的内敛奢华,比如那黑漆漆的一张桌子,放在那里极不起眼,却是上等的乌木制成,雕工也不繁复,就那么简简单单四四方方,却从简单中透出一股正气和大方,让人觉得合该如此。
秦氏说到口gān,呷了口茶水润润嗓子,这才想起来还有另一位客人。
“真是对不住,这府上也没有年纪相当的小娘子,听我这老太婆啰啰嗦嗦了半日,是不是有些无聊?”
秦氏声音温温,如泉水叮咚,令人如沐chūn风。
文玉儿想,有着这样一副好嗓子的秦氏,xing格也应当温柔如水,跟她的亲娘宋氏,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
“怎么会,王妃言重了……”
文玉儿话未说完,高临就cha口道,“什么王妃,要叫舅母!”
你妹的!
演戏演上瘾了是吧!
劳资不愿意你能把我怎滴?
不过……但是……,谁叫自己有求于人呢,文玉儿忍着泪目,红着脸,“心甘qíng愿”的叫了一声舅母。
大家千万不要以为文玉儿脸红是害羞,其实她是被高临那货给气的。
秦氏眼中一闪而逝的诧异,偷偷喵了眼四平八稳的“齐若宣”,招了招手,“这孩子长得真好,来让我仔细瞧瞧。”
文玉儿硬着头皮上前,心里却盘算着,这戏演的挺有难度,是不是得找高临给她报销点费用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