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夫君!”孙氏果然欢天喜地的嚼起了ròugān。
如果田羽安那么容易放弃,就不是“花面郎君”了,那块ròugān给的孙氏,又从碟子里拿起一块更大的。
“表弟妹饿着了可不行,来一块吧!”
文玉儿真的被恶心到了,忍不住一阵恶寒,原本没想咋滴,架不住人家自己作死。
“我没什么胃口,表兄自己吃吧!”
文玉儿声音温温,像那山涧流动的泉水,悦耳动听,并且俏皮的挤了挤眼睛。
秦羽安受到了极大的鼓舞,嘿嘿笑着把ròugān塞进嘴里。
田不白不满的瞟了文玉儿一眼,这表嫂是怎么回事?当着他“表哥”的面,给那色胚大抛媚眼,这是将高临置于何地?
田不白闷闷的想着,枉他还觉得她是个好的。
就连轮椅上的田羽平,也默默的嫖了眼“齐若宣”。
只有高临像没事人一样,专心致志的,烤着手里的那块鹿***玉儿瞧着那夫妻俩嚼得正欢,忽然开口道,“你们知不知道关外是什么样?”
田羽安想在美人面前表现表现,忙把嘴里的ròugān咽了下去,“你可问对人了,鞑子的地方其实不比咱差,天很蓝,糙很绿,牛羊在糙地上到处跑。”
文玉儿摇了摇头,“其实呀,你只说对了一半,再往北走出了关,可没那么漂亮的景色,漫漫huáng沙无边无际,特别到了夏天,沙漠里没有水,沙子被晒得滚烫,人在沙漠里渴死以后,很快就会被晒成gān尸。”
文玉儿又瞟了一眼,正往口里送ròugān的田羽安,和正在吧唧吧唧嚼着ròugān的孙氏,慢悠悠的开口。
“也不知怎么的,我一瞧见这些ròugān,就想起了沙漠中的那些gān尸,你们说那些gān尸,可不就同这ròugān差不多嘛。”
而后又恶毒的补上一句,“这ròugān也是牛的尸体风gān的呢!”
那夫妻俩听了这话脸都绿了,一转身止不住的呕吐起来,恨不得把那胆汁都给吐的一gān二净。
田不白:“……”,表嫂威武!
这表嫂,果然是瞧着越来越顺眼了。
田羽平伸向ròugān的手一顿,然后悄悄的缩了回来,假装摸摸自己的鼻子。
这往后还让不让人,好好吃个ròugān了?
高临悄悄地勾了勾唇,把新鲜出炉的烤鹿ròu递给文玉儿,“ròu烤好了,娘子请用。”
文玉儿接过烤ròu勾了勾唇,忽然像想起了什么大事,“哎呀!”她夸张的掩了掩嘴,“青萝说错话了,着实该打!”
脸上带着三分讨好,“青萝给堂兄堂嫂赔罪,”说着把烤ròu在色胚夫妻眼前晃了晃,“不如这ròu就先让给两位吧!”
这两人如今哪里还能提起“ròu”字,瞧着在眼前晃来dàng去,油滋滋的鹿ròu,又是一阵的反胃。
得!
仆妇们刚刚收拾gān净的地面,又被这两夫妻给弄脏了。
夫妻俩憋了一肚子气,饿着肚子眼睁睁的瞧得那四人,把所有的食材横扫一空。
文玉儿非常不雅的,拍拍吃的溜圆的肚皮,反正“青萝”是个“没教养的乡下野丫头”,又何须委屈了自己,“谢谢堂兄堂嫂的款待。”
酒足饭饱,也该打道回府了。
勾/引她的夫君,又故意戏弄她们,这就想一走了之,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qíng。
“招待弟妹那是应该的!”孙氏扯了扯嘴角,这话自己听着都觉得想吐,“父亲最喜欢的那株帝王妃,弟妹还没看到呢,我跟你说开的可漂亮,咱去瞧瞧呗。”
文玉儿从善如流,“表嫂盛qíng自然是要去瞧瞧的。”
孙氏亲亲热热的,上来就要挽文玉儿的胳膊。
文玉儿而却假装没看见,一个回身抓住高临宽大的手掌。
“夫君陪我一起看吧!”
凭高临的身手,无论孙氏有什么诡计,都不用害怕。
孙氏扯了扯嘴角,这小làng蹄子,一刻都离不开男人。
这丑货都像个宝贝似的,紧紧扒着,这要勾上了她家夫君,凭那一手魅惑人的手段,田羽安身旁哪里还有她孙氏站的地方?
本想给点颜色文玉儿瞧不起的孙氏,忽然改变了主意动了杀心。
又回到花房,孙氏热qíng的给文玉儿介绍的各色花名,同时不动声色的朝身旁的心腹丫鬟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