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都是血泪啊!
不过,如今嘛!
嘿嘿,他试试。
他要是敢试,她就敢撂挑子,劳资不gān了!
不过秦氏能把她放在高临的前头,文玉儿还是蛮感动的,赶紧说道,“舅母您误会了,他没有欺负我,我这是在做药呢?”
“就这些烂橘子?”秦氏还是觉得文玉儿在敷衍她。
“您可别小看了这些烂橘子,”文玉儿一边记录着,青霉菌的生长qíng况,一边对秦氏道,“可是救命的药呢!”
烂橘子能救命?
秦氏瞧着文玉儿姣好的面容,这孩子不会是……让那死小了气的……脑子……
呸呸呸,她在想什么呢,不会的!“青萝”这孩子热qíng又开朗,哪是那么小气的人?
再说了,那孩子也不是那不知轻重的,并且这些天她冷眼瞧着,他对“青萝”还是挺上心的。
“其实并不是这样就可以用的,要成为救命的药,还要经过很多复杂的程序,首先……”,文玉儿直起腰给秦氏解释着。
“您别看这一屋子的瓶瓶罐罐,其实提炼成药,也就那么几小瓶。”好在古人没用过抗生素,一个伤员只要那么一点点,就这么几瓶也够那些军医用上一阵子了。
秦氏见她说得头头是道,不管这样有没有那么厉害,只要她高兴就好。
这府里没有年纪相当的小娘子,至于孙氏,脾气、秉xing、做事的手段,没一样上得了台面,秦瓦自然就把她忽略不计了。
那样一个人,跟她玩不到一处才是正常,“青萝”跟她玩到一处,她才要担心呢!
秦氏想着快过年了,王府有一大堆事qíng等着她处理,实在抽不出时间陪“青萝”说说话,既然她喜欢玩这些烂橘子,那么再帮她一把好了。
当天下午又从其他几个库里,找了七八套琉璃器具给文玉儿,并且吩咐厨房抬了几筐橘子过去,让她随便玩。
每天百忙之中抽出空来,上那屋里去瞧一瞧那些橘子,跟文玉儿闲唠两句。
高临倒觉得,这样给她找些事儿做挺好,临近年关,每年这个时候鞑子都会骚扰边关,虽说在西边的战场上,鞑子在关明杭手里没讨到好,连吃了几回败仗,却并不是西北没有战事的证明,该做的准备一样不能少。
这些天他也是早出晚归的,跟着田坤父子,来往与边关的各个城池之间。
青霉菌的培养进入稳定阶段,文玉儿也不用每天不错眼的盯着看了,却不想连着下了几天小雨,好不容易天气放晴。
文玉儿觉得自己再不出去走走,也像培养皿里的那些橘子一样,浑身要长绿毛了。
年味渐浓,信王府的下人们,都忙得脚不沾地。
自己一蹭吃蹭喝的,顶个肩膀扛两条手臂,在人家眼皮子底下走来走去,还挺不好意思,索xing带上玲香去园子转转,一来那里难得碰上个人,顺道还能疏松疏松筋骨,不曾想,又碰上了chuī笛少年田羽平。
这一次倒没有听到少年清浅的笛音,是玲香,她说文玉儿那屋子,一股子烂橘子味,不如剪几枝梅,养在窗台那对珐琅掐丝的梅瓶里,既增添新chūn的喜气,也能压一压那股烂橘子的味道。
文玉儿一想,闲着也是闲着嘛!
折两支梅也好!
没想到有人捷足先登了,那粗壮的梅花树下,轮椅上的少年昂着头,指挥着梅树上的青衣小厮。
“表嫂也来折梅?”
少年双眸发亮,笑容恬静而和平,没有旁人那种因为残废,而颓废的死气沉沉和绝望。
可不知是因为前世做销售阅人无数,还是女人的直觉,文玉儿总觉得这恬静的笑容下面,隐藏着一些什么。
不过这不关她的事不是吗?
文玉儿无所谓的耸耸肩,“难得一个好天气出来透透气。”
少年温和无害的笑了笑,原本因为病弱而白净的面皮,因为这笑倒有了两分生气。
“说起来咱们西北其实雨水挺少,几个月也就那么几场雨,入冬以来还没下过雨呢,到时让表嫂你,给赶上了。”
“是吗?”文玉儿翘了翘唇,“这么说还得好好谢谢我啰!”
少年一愣,旋即又笑了,高声吩咐小厮,把折的梅枝送给文玉儿。
文玉儿晃了晃手中的梅枝眨了眨眼,“如此,我就却之不恭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