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个庶子,从小没什么大志向,也不想和谁比,只想安安稳稳的跟他爹学着做做生意,像他爹一样做个不成功也不算失败的小商贾。
可偏偏娶了个爱惹事的蠢妇,你惹了事倒有本事自己的屁/股自己擦呀!
最后还得要他舔着脸,站出来帮她赔礼道歉,好妻一半福,如此蠢妇要来何用?
文荣嚯的从椅子上弹跳而起,冲文玉儿拱拱手,转身对宋氏道,“母亲,我要休妻!”
啥?
休妻?
文荣要休了她?
焦娇吓傻了,天水国法律规定,女子不犯“七出”不得随便休弃。
被休回去,也就意味着她犯了七出之条,顶个恶名后半辈子还怎么活?
再说她娘家的两个嫂嫂和弟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今这样小意的奉承她,还不是因为她有个当娘娘的大姑子?
这要被休回去,不仅娘娘大姑子,跟她再没一毛钱的关系,还要吃他们的,喝他们的,别说没好脸色了,就是能不能让她进家门都是个问题。
宋氏也被惊到了,“什么?休妻!你倒是敢想,咱们文家,可没有这样的先例!”
“老二屋里伺候的,把你们爷和奶奶扶回去歇息去。”
然文荣既然说出口,也没有就这样算的道理,低头施礼道,“请母亲成全!”
宋氏脸都气绿了,“一个个都想造反不成?”
文荣忙道,“儿子不敢!”
“不敢?不敢就给我回去,休妻之事休要再提!”一甩袖子就准备回屋了。
文荣也不知怎么的,轴劲上来了,“还请母亲成全!”
这一个个的,越来越不把她这母亲放在眼里,宋氏气的胸膛剧烈的起伏起来,“好好好。”
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我管不了你,等你父亲回来你跟他说去。”
然后厉声对自己屋里的嬷嬷道,“送二爷和二奶奶回去。”
婆子们qiáng行送走了焦娇和文荣,宋氏按按突突乱跳的太阳xué,一眼瞥见忤在屋里的文玉儿,就气不打一处来。
“都是你个孽障丧门星,早知道你这么会惹事,当初就应该把你扔马桶里溺死……”
得,又来了!
好不容易才打了个翻身战。
文玉儿很郁闷,为什么每次躺着都能中枪?
皇宫的西华阁里,丽妃娘娘正对镜描着花huáng。
“嘣噔!”新来的小宫女失手将一只琉璃盏打碎了。
小宫女吓得花容失色,忙不迭的磕头求饶。
丽妃娘娘啪的一拍桌子,震的铜镜抖了抖,“废物,一点小事都做不好!滚!”
小宫女吓得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娘娘!”伺候丽妃娘娘梳头的宫女不无担忧,“您最近的火气好像又大了。”动不动的就发脾气骂人,这几日小宫女做事qíng都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个不好又要挨骂。
“是啊!”丽妃叹了口气,“本宫也感觉到了,胸口好像燃烧着一团火,非要发了怒,这口气才顺了。”
要是能有宋玉的那个药膳汤就好了。
想到此丽妃心中一动,抚了抚云鬓,“香儿,你去跟皇上说,就说本宫病了,想喝宋大人的药膳汤。”
紫衣宫女应了声,匆匆向外走去。
“娘娘,您……”帮着丽妃梳妆的落心疑惑了。
落心话末说完,丽妃抬手制止了她。
“本宫知道你想说什么,”她盯着铜镜里美人朦朦胧胧的影子,“本宫与那宋玉本就没什么仇怨。”
落心拿着凤头簪的手一顿,“娘娘的意思是就此放过他?”
落心觉得不可思议,宋玉可一止一次在公共场合下娘娘的面子。
就在不久之前,提起宋玉娘娘还恨的咬牙切齿。
难道就因为那药膳汤,娘娘能容忍宋玉的傲慢无礼?
丽妃一笑,“本就没什么仇怨,更谈不上放不放过,不过……”
她顿了下,因为笑而缓和下来的脸色又紧绷起来,“他本要cha手本宫与文姝儿的战争的话,也别怪本宫心狠手辣。”
文姝儿与她的战争不死不休。
刚刚处理完文府那边的纷乱,宋玉儿又被皇帝的口谕的招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