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高临脸色发黑。
他这个相公只能在外边当车夫,这死小子凭什么钻马车里?
不过瞧这小子的怂样,就算坐一个马车里头,也只有被他媳妇鄙视嫌弃的份,莫名的又觉得通体舒畅,比坐在大日头底下吃了冰还要舒坦。
一行人láng狈不堪的的架着马车跑到半道,前头来了一队官兵。
“请问马车里坐的可是福王府的公子们?”
上来就点名问是不是福王府的,吓破胆的老三瑟缩了下,直往福王世子身后躲。
福王世子勾了勾唇,撩开门帘对外头道,“本世子在这里。”
老三突然非常的后悔,自己没事gān吗和他坐一起,万一外头是他二哥准备的后手该怎么办?
立即把头从窗口伸了出去,“本公子也在!”
我也在车上的啊,千万别动手。
官兵对俩人行了一礼,“福王派未将前来迎接诸位公子回府。”
原来已经惊动了他的父王,福王世子和老三眼中各自闪过一片光芒。
“诸位辛苦!”福王世子拱了拱手,“不知将军这一路行来,可有瞧见我二弟?”
那领头的小将抱拳道,“世子爷放心,二公子已安全到府。”否则他们怎知,这些人在城外遇袭?
放心?
福王世子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放鬼个心啊!
怎么就没把那坏心眼的货给砍死呢?
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
窗外头的大树上知子吱吱的叫着,吵得人脑仁子痛。
福王不觉皱了皱眉头,管事瞧见了低声吩咐屋角站着的丫头,拿了竹竿去粘外头大树上的蝉。
丫鬟明显的松了一口气,高高兴兴去找竹竿去了。
福王再次皱眉看着眼前人,老二高泽伤的最重,头上胳膊上都缠着厚厚的纱布,不过jīng神还算尚可,在椅子上也能坐得住。
老大和老三各受了一点轻伤,一个胳膊划破了一块,一个胸前中了两刀,伤口都不深,唯老四伤了一条胳膊,刚刚大夫瞧过了,说是这条胳膊要废了,不过好在伤的左臂,吃饭写字都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男人么受点伤不算什么,可令福王气愤的是“宋玉”那货,除了被树枝刮破了几处衣裳,竟然毫发无损。
凭什么他的儿子都受伤了?这个宋玉却毫发无损?果然自己的都不如外人吗?
想到此福王不觉更加的气闷,“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这黑衣人到底是从哪来的?”
在他的地盘上,竟然有人敢砍他的儿子,这老脸真是叫人打的啪啪的。
死一般的沉寂,没人开口,这时候谁先开口,谁就有可能成为福王怀疑的对象,这些儿子们还是很了解自己的父亲的。
并且他们心里都有鬼,开口的那位,很可能处于被动的局面,所以谁也不开口,等着对方先说话。
只有老四,见大家都不开腔,哭丧着脸道,“谁知道啊,咱好好的在湖边钓鱼呢,那些黑衣人忽然就从湖底冒了出来,拔刀上来就砍。”真是吓死他了,打娘胎里出来,就只有他欺负旁人,还从未被人提着刀砍过。
哎哟,他的胳膊呀……好疼!
“父王,您看会不会是京城那边派来的……”
福王世子眼眸扫过文玉儿,“毕竟宋大人在咱们这……皇帝……”,从来就对福王府有成见,再加上宋玉的叛逃,发起飙来也未尝没有这个可能。
喵了个咪的!
关键时刻把她推出来顶锅,她长得很好欺负的样子吗?
适才,还对福王世子高看一眼的文玉儿,瞬间觉得这货渣透了!
有胆算计旁人没胆承认的怂货,她凭什么给他来顶这个包?
“王爷下官,觉得这是不大可能!”
文玉儿信誓旦旦,“其一,皇上根本不知道下关来了岭南,如果皇上那里收到了消息,只怕这福王府里……”文玉儿给了他一个你知道的眼神。
“其二,就算皇上收到了什么人给的消息,也不会派刺客来,只会大张旗鼓的派人来宣旨,顺便趁机削弱福王府的实力,我想王爷您这些年来心里也一定清楚,皇上等这个削权的机会已经等了很久了。”
斧王点点头,这些不消宋玉来提,“那么以宋大人之见,这些黑衣人从哪里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