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看向二人离去的方向,扯开的嘴角尴尬的收回。
觉得自己像个小丑,自己心里的那点小心思丑陋的令自己汗颜。
杜院判这样一个如花的人儿,又怎会多看自己一眼。
掩藏在心底想法,在呼延将军面前,仿佛无处遁形。
他只是一名小小的太医,在杜院判未来到太医院之前,他甚至连太医都算不上,每日与药童无异。
杜院判像是他的恩人,像是他的伯乐,怎会对恩人存有非分之想。
不由的在心里斥责自己的自不量力。
转身往通往将军府的路上走去……
离夜白
一路驾马往将军府走去,黑羽不愧为一匹良驹,放开马缰,任由他撒开四蹄在通往将军府的路上奔跑。
“沈青不似你想象的那样单纯,以后离他远一点。”他那点小心思他又怎会看不透,只怀里的这个小女人看不透男人的心思,竟然敢觊觎他的女人……
杜小七撇了撇嘴,前一阵子还说呼延倾宇不单纯,现在又到沈青了,什么眼神,看谁都不单纯。
寒风凌冽,chuī拂着面颊,犹如刀割。
很快就到达了将军府,二人一起走入书房。
这不是杜小七第一次进入呼延逸尘的书房了,能将暗牢的入口设置在书房中,充分显示了他xing格的严谨。
书房中还如她第一次进来一样,里面最显眼的就是那个巨大的书架,书架上藏书估计得有几万本。
伸手拂过这些古老的书籍,封面早已泛huáng。
“这些书你都读过?”不由的纳闷问道。
“嗯,小时候读过。”将她身上的披风除下,放置在椅子的靠背上。
这才发现,他的书房没有软塌。
一般人都会在书房内安置软塌,躺在软塌上面看书,是何等的惬意。
“去生个暖炉来。”扫了一眼她冻的通红的脸颊,转身对尾随而来的管家吩咐道。
管家应声下去准备暖炉。
坐在椅子上,沏了一壶热茶,从茶具中拿出两个茶盏,往里面倒满热茶。
杜小七走到他对面坐下,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稍有些烫嘴的茶水。
“左二,将左一召来。”左二应声现身,扫了一眼杜小七,转身离去。
杜小七在心底暗叹,这个左二可真是一名出色的暗卫,随叫随到。
身边整日跟随着一个看不到的人,不会觉得别扭吗?
看向呼延逸尘平静的面色,不由的纳闷。
没一刻功夫,左一随着左二来到书房。
“主公有何要事?”左一恭敬的道。
“京城发生的事你应该已经听闻,你暗中查探一下,暗冥国的太子离夜白前几日进京都做了些什么?见了什么人?”
“暗冥国太子?”杜小七疑惑的看向他依旧平静的面色问道。
“小七,你可还记得有一次你与悦儿出宫遇到呼延葶敏一事。”转头正色的看向杜小七,问道。
“记得呀,那个呼延葶敏可真够霸道的,竟然连悦儿都不放在眼中。”想起那日的事,还是颇有些气愤。
“当日你们遇到的那名男子,就是暗冥国的太子离夜白,暗冥国太子私自潜入艄月国,动机必定不纯,我怀疑,此次的事件,与暗冥国太子脱不了gān系。”
“你是说那个像毒蛇一般的男子?”
“嗯。”
杜小七一阵的后怕,想起那名全身都散发着危险的男子,不由的汗毛倒竖。
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晨起的麻雀落在树枝上欢快的唱着歌。
与呼延逸尘大致商量了一下接下来的对策后,二人走出了书房。
在正厅简单的用过早膳之后,二人走出了将军府。
在这种紧张的时期,谁也没有心qíng享受早膳。
京城的城门在昨晚关闭之后就未曾开启,准备出京的百姓围在城门口焦急的等待着。
新上任的京城知府冠岩正在城门口维护治安,远远的见呼延逸尘骑马前来,忙从城楼上下来。
“下官叩见将军。”冠岩在马前行礼道。
呼延逸尘点了点头,翻身下马,将杜小七从马上抱下来。
“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杜院判吧,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只听闻杜院判是位奇女子,却没想到这么年轻。”笑话,上一任知府就是这个杜院判给搞下去的,他这才刚上任,可不敢惹这位女魔头,听闻圣上都拿她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