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保证能够医治好你,但我们可以一起努力,找出解药……”看着满脸对生的渴望,对家人的不舍,qiáng忍着身体不适的禁卫军缓缓的道。
“我们一起努力,一起寻找解药,中医讲究一物降一物,有此害人的毒药,必然会衍生出解药。”看向其他几名禁卫军,高声道。
真的能找到解药吗?她自己也不确定,毕竟这是一种细菌,在缺乏现代医用器械的qíng况下,找到解药,何其之难。
只能从这些禁卫军身上找,用他们来做活体实验,这是唯一的出路。
活体实验,就意味着牺牲,也许在他们全都死去,也找不到。
此刻,她无比痛恨背后的那个人,究竟是何种变态,才会将此种病毒扩散。
但也无比的好奇,他是如何在这个中医盛行,西医还未引进,没有各种器械的qíng况下,培养出这种病菌的。
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呼延逸尘,见他点头,缓缓的站起身。
“你们放心,我和呼延将军会妥善的为你们安置你们的家人,接下来,你们身体发生的任何改变,都要告诉我,找到解药的方法,只能在你们的身上试验。”
顿了顿,心中无比酸涩,没想到,前世她痛恨用人体进行活体实验,如今,她也要被迫做起她最痛恨的事。
“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此次的疫症会传染,我们要抓紧时间,在它还没有大规模的传染开之前,找到根治的办法,否则,我们都活不成。我会在检查之后,在你们的身上试药,你们也许会死的比现在还惨,也许能找到根治此病的办法……”杜小七稳下心神,接着道。
“杜院判放心,我们会好好配合你!”一名禁卫军忍着身体的不适道。
如若真像杜院判所言,那这就是一场史无前例的灾难。
天灾之下,身为禁卫军,又岂能安然苟且。
“是啊,杜院判,我们一起找到解药,下官先开始,杜院判,您给我药吧,大丈夫顶天立地,就算是死,也要死得其所。”
在听闻此疫症竟如此霸道后,五名禁卫军,不再祈求杜小七的救助,只希望能够找到解药。
国在,家在,如果一个国家都将要覆灭,家里的妻儿老母又怎能幸免。
暖棚内响起了五名禁卫军斩钉截铁的声音。
方才还在求救的禁卫军此时争先恐后的想要第一个试药。
在名族大义面前,在天灾临头之时,任何一个人,都有成为英雄的潜质。
细心的观察几名禁卫军的面色。
五名禁卫军还在最初的状态,只是面部与身体的皮肤颜色在逐渐加深。
经过他们的描述,杜小七知道,革兰氏yīnxing球杆菌最开始侵袭的是人体的新陈代谢。
新陈代谢是维持生命体生长和繁殖最基本的表现。
人体停止新陈代谢,就停止了生长。
但是这些人又不似全然停止了新陈代谢。
他们会饿,非常的饥饿。
看见人类,看见鲜血,会有发狂的冲动。
这违背了停止新陈代谢的自然法则。
既非停止,却又停止。
她觉得,她陷入了一个医学难题之中。
五名禁卫军自己要求被同样捆绑在一张张桌面上。
开始他们还很平静,像杜小七叙述着身体哪个地方出现了不适。
沈青在一旁坐着笔记,这些将成为最为珍贵的医学宝藏,他为自己能够执笔记录这些珍贵的记录而感到自豪。
呼延逸尘早已离去。
他要去抓捕逃亡在外禁卫军老马。
如若让他在感染了其他人,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杜……杜院判,你快离我远一点,我感觉,我感觉我快要控制不住我自己了。”一名禁卫军见杜小七在身旁,艰难的道。
方才的一瞬间,他忽然想要吃了杜院判,看着他在他面前晃悠,有一种食ròu动物的本能在他心中萌芽。
那种看见活物就像扑到撕裂的想法让他自己感到害怕。
方才,差点就失去了理智,那种想法在思绪里逐渐加深,想要侵蚀他的理智。
他不能被那种想法主导,如果被那种想法主导,就意味着彻底没救了吧。
“不怕,你有什么不适,就告诉我,你伤不到我。”看着被绑在桌面上,痛苦的左右挣扎的禁卫军,杜小七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