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她凌乱的长发,呼延将军心里跟明镜似的,她这样说,只是为了安慰自己,又何必让她失望。
“是啊,我家小七是仙家,哄骗小孩子的仙家。”微叹一声道。
“回诊室吧,我看看你伤的如何了?”环顾了一下四周,接着道。
二人缓步走入诊室,诊室由于是开放式的,门窗大开,里面并没有暖炉,此时已是夜深,诊室中虽然灯火通明,但是早已无人。
呼延逸尘将诊室的门窗关好,端起一旁的医疗用品,走到杜小七身旁。
“被咬哪了?”将药箱放到桌面上,示意她坐下道。
“喏,还是那个肩膀,什么玩意?专挑我这一个膀子咬。”将身上的披风脱下,语气中满是不满。
小心的将她肩部的衣衫往下退,白皙的肩膀上露出两个血窟窿,血窟窿正好覆盖在她被蜈蚣咬伤的伤疤上。
“疼不疼?”小心的在伤口处药粉。
“嘶……,疼,怎么不疼!疼死老娘了……”咬牙切齿的说道。
“粗俗。”虽是训斥的话语,却包含着浓浓的爱意。
“不过我这不是最疼的……”抬起她肿的像个馒头似的手腕,红肿处一片青紫。
一把抓住她yù缩回的手腕。
“嘶,疼疼疼,你撒手!”被他这一抓,疼的她面部扭曲,呲着牙齿高声喊道。
紧抿着唇角,并未出声,以眼神警告她从实招来。
杜小七接触到他的眼神,汗毛立了立,随即又梗着脖子与他对视。
“你看看你的眼神,我没有被感染的人咬死,也快要被你的眼神杀死了!我不为了自保,跟他搏斗,早就被咬死了,好家伙,口口都冲着我的脖子来,这是打算一口要将我咬死的啊!我不舍弃手腕,就要舍弃脖子!要是你,你会选哪个?”梗着脖子高声道。
轻叹了一口气,叹息声中满是对她的无奈。
他方才确实是怪她没有好好保护好自己。
伤在她身上的伤口,就如同伤在了他的心上。
转念一想,她只是一个小女子,又有何能力保护好自己。
将她肩上的伤口包扎好,执起她红肿的手腕。
“忍着点,应该是脱臼了,我来帮你接上。”话落,一声清脆的骨头复位声响起。
“啊……”杜小七毫无准备的发出了一阵惨叫。
“尼玛……就不能打声招呼……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此刻的杜小七深深体会了医者不自医这句话的真谛,呼延逸尘的手法虽然娴熟,但是,疼啊!
疼的她冒起了白毛汗。
吃了你
将手腕处错位的骨头连接好,敷上药油开始将瘀肿的血块揉散。
冷硬的面庞上划过一丝紧张的神色。
上战场杀敌从不手软的大将军,面对小女人的柔荑,竟会如此的谨慎。
小心翼翼的为她将淤血推开,虽然觉得自己够小心,但还是招来了杜小七声声的埋怨。
“我说你能不能轻一点,哎呦……我跟你没有啥私人恩怨吧。嘶……轻点轻点……”
紧抿着唇角,轻揉着手中柔若无骨的柔荑,如万年不化的冰雕似的面孔,guī裂了。
手中的柔荑,柔软的不可思议,与他常年舞刀动枪的大掌有着鲜明的对比。
就这样,揉搓着她的手腕,就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暖棚内的温度逐渐升高。
“闭嘴!”不耐烦的训斥身边的女子。
女子的声音如同猫儿似的钻入他的心中,让早已着火的内心,火上加油。
“嗨!你啥意思啊?欺负我是吧,尼玛……轻一点呀你!你到底行不行?疼死我了,本来是扭伤,在你的治疗下,成骨折了!”就没见过这么给人治伤的,一点同qíng心都没有,不知道会疼吗!
“你要是再不闭嘴,我会让你知道我到底行不行!”鼻尖早已冒汗,寒冷的冬日变成了此时最向往的。
杜小七再没经过人事,也是学过心理学的,偷瞄了一眼呼延逸尘的透露着一丝cháo红的面色,乖巧的闭上了嘴。
疼的狠了,也只敢哼哼几声,再不敢出声打扰他。
笑话,暖棚里就他们二人,他要是对她做点什么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