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七抬头看去,呼延洛泽身旁,站着一个老和尚,和尚头须皆白,就连面色,也比正常人白了许多。
这呼延洛泽难不成是疯了,明知道她不喜这个机修和尚,还将他请来。
质问的眼神,像他看去。
呼延洛泽温润一笑:“小七,我也是没有办法,你体内的毒必须尽快解了,毕竟苗疆蛊毒不是简单的毒。”
“你不用怕,机修大师广结善缘,一心向善。”
杜小七抬头看向帐顶,她能跑吗?
机修走到杜小七面前,一身的佛像,在杜小七看来,怎么都像是装出来的。
“阿弥托佛,小施主似乎对贫僧有误解?”
一双眼睛盯着躲在被子中的那双明亮的眼睛。
“施主无需担心,既来之则安之,随缘就好。”
被子中的那双眼睛,立刻像利剑似的扫向机修。
这神棍果然看出来,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了。
竟能这样厉害,只需一眼,就能知晓。
她没有机修所说的既来之则安之的心理状态,只是觉得在这个机修面前,似乎隐藏不了任何的心事。
“大师所言是何意,小女子听不懂!我只是一名小女子,不懂大师的那些弯弯绕。”
“小女子的身体,小女子心中有数,还请大师回吧。”
杜小七垂下眼帘,不敢再与机修对视。
“阿弥托佛,姑娘,凡事自有定数,姑娘无需害怕,贫僧也只是一介僧人,无权gān涉姑娘的事。不过,姑娘,回去的路千万条,姑娘可曾想好了?”
靠,这老和尚果真不是好东西,果真是知道回去的路。
手中的被子滑落,再也顾不得方才的害怕。
“大师,可知回去的路是哪一条?”
急切的问道。
“你要回哪去?”耳边响起了呼延逸尘冷冷的嗓音。
蛊3
冷冷的声音,参杂着冰渣,在杜小七的耳边响起。
脖子不禁缩了缩,扭头看向身旁的黑脸的呼延逸尘。
“我,我没有要去哪啊?”
弱弱的回道。
扫了一眼她的面色,呼延逸尘沉下了脸色。
“三弟,还是让大师先为小七查看一番,其余事还是回头在说吧。”
呼延洛泽看出二人的不对劲,打着圆场。
机修大师上前,查看了杜小七的面色,清透的眉宇间紧蹙,神色越来越沉重。
“这位女施主所中的乃是苗疆蛊毒。”
起身站到一旁,双手合十。
“此蛊毒是下在饮食之中,蛊虫侵蚀着内脏,种了这种蛊的人,一般从吐血开始,如果找不到下蛊之人,死相都极其痛苦。”
抬头看向房中的两名男子,都是人中龙凤,chuáng上的女子,更是不一般。
“普通的蛊虫,或许老衲还有办法将蛊虫bī出,但是,这位女施主所中的蛊虫不一般啊!这种蛊虫名叫隐食蛊,乃一对,种在宿主身上的是母虫,只有公虫才能将母虫引出。”
“大师也没有办法吗?”呼延洛泽看向机修,满脸的希冀。
双手合十,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
竟然连机修大师都无法,可是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皇后一家早已满门抄斩,京城中莫非还有苗疆蛊术的传人?
呼延洛泽沉思了一瞬。
“既然如此,三弟,我就先送大师下去了。”扫了一眼杜小七,难掩眼中的痛色。
“呼延洛泽!”
杜小七喊住往外走去的呼延洛泽。
“我还欠你一场手术,你何时再来将军府?”
呼延洛泽转身,看向chuáng榻上的杜小七。
“不用了,最近身子好多了,就这样吧,听天由命。”
她自己都难保了,又何苦再麻烦她。
看向还在一旁沉默的呼延逸尘,又扫了一眼chuáng上的杜小七。
“三弟,天气炎热,被子还是少盖一点的好。”
转身走出了卧房。
卧房的门再次被管家关上,为呼延洛泽引路,将二人送出了将军府。
“你很热?”看向躲在被子里的杜小七,她这副样子,明明就是一副很冷的样子。
“呵呵,不热。”gān笑一声,不好的预感遍布全身。
“你现在可以给我说说,你要去哪?机修的话又是什么意思?”满脸的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