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她的女儿巧儿是谁。
颤抖着身子,上前查看。
女子嘴边的血迹早已gān枯,脸色惨白,眼睛半睁着,似乎定格在了某一处。
“我……我的女儿啊……”喉间的哽咽终究化成了一声压抑的哭喊。
几乎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丫鬟费力的搀扶着颤抖着身体的老太太。
管家见状,忙打发了守卫,命家丁将尸体抬入府中。
老夫人瞬间,如同老了十多岁。
无声的哭泣,几乎瘫软到地上的身体,无不显示着她此时的心痛。
旁边的丫鬟见状,忙跑过来,两名丫鬟,一左一右,搀扶着老夫人走到巧儿的尸体旁边。
“巧儿啊!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和他是云泥之别,他不是你能够妄想的……你怎么就是不听为娘的话啊……”
哽咽的话语,呼吸都变的困难。
伸手捶打着冰冷僵硬的尸体。
恨她的不争气,恨她的不听话。
更恨自己在听闻呼延倾宇自刎后,没有安抚自己的女儿。
终究是舍不得打她,捶打后又小心的抚摸着方才捶打的地方。
哽咽的声音,似乎随时都能窒息般无法言语。
颤抖着将她的眼睛阖上。
未出嫁的女子,无处可葬。
选了个山清水秀之地,葬了余生。
老夫人经此打击,再也没有了平日里的神清气慡,整日jīng神萎靡的在房中待着。
而月荷苑的沉香,每日都会被乔木槿叫去,在房中向她讲述杜小七的一切。
乔木槿躺在软塌上,虽是夏日,身子不好的她依旧盖着薄被。
听着沉香的滔滔不绝,不由的为自己的儿子能够找到这样的一名女子而高兴。
此女子,通过沉香的描述,甚合她心。
但是,很快,她就听出了不对劲。
如果沉香的描述没有错的话,她怎么越听越觉得此女子像是那个时代的人。
她的言行如此大胆,完全不似这个时代女子的矜持。
如若她也是那个时代的人,那将来的一天,她和她都回去的话,怎能留下尘儿一人。
软塌上的乔木槿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开始认真的听着沉香的讲述。
皇宫中,这几日发生的改变,让大臣们人人自危。
新皇登基之后,不忙着稳定基业,反而大肆的屯兵屯粮。
经过这几日的观察,那些调动,完全是要打仗的前兆啊。
新皇登基,百废待兴,但是,呼延逸尘却要在此时打仗。
这让习惯了安稳的大臣们敢怒不敢言。
新皇的威严与不苟言笑,震慑着他们的心灵。
时间已过了大半个月,杜小七与离夜白一行也快接近了暗冥国。
一路上,二人一直剑拔弩张。
杜小七每次都会将离夜白激怒的想要杀了她,却不知因何原因每次却又放过她。
杜小七抓住了他的心理,愈加的肆无忌惮。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我真是不明白,我一个小女子,竟然能让你如此的大动gān戈,将我带离这么远?”
坐在马车上的杜小七,手中拿着一个大饼,边吃边道。
“呵,你急什么?到了就知道了,不过你不用怕,我是对别人用过的破鞋不敢兴趣!”嫌恶的扫了她一眼。
正在吃饼的杜小七,明显被他的那句破鞋刺激到了。
手中的大饼直接甩在了他的脸上。
“你才是破鞋!”
宽厚的大饼直接呼在了离夜白脸上,未做防备的他,被大饼砸了个正着。
一双狐狸眼眯起,如同蓄势待发的毒舌。
杜小七扫了一眼他的神色,这变脸跟翻书似的,赶得上川剧了。
很快,她就变成了一个抛物线,被抛出了马车外。
从行驶的马车上,狠狠的摔在了外面的糙地上。
一声闷哼,qiáng烈的撞击让她出现了短暂了晕眩。
挡箭
看着渐渐走远的马车,杜小七愤然的坐在了地上。
一路上尝试过几次,在他的手中想要逃跑,简直是做梦。
不过他这把她仍地上,又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让她一个囚犯追着囚车?让囚车带她一程?
做梦!
直接坐在地上,看着远去的马车,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