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七条件反she的回答:“葡萄糖啊。”
刚说完,咬着馒头的动作忽然一顿,嘴里含着一口馒头,慢悠悠的转头看向旁边。
呼延逸尘站在杜小七身旁,冷冷的看着面前这个满脸脏兮兮的,一身他刚见她时的打扮。
甚至于比刚见之时还要落魄,他冷冷的道:“你这是要去哪?”
杜小七大惊,这么快就追来了?
抬头看向呼延逸尘,又是那一副阎王脸,又是那一副别人欠他500万的说话语气。
看向他身后的大批人马。
杜小七觉得嘴里的馒头咽不下去了。
将嘴里的馒头吐出来,她淡定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冷冷的对呼延逸尘道:“去哪?是回府?还是你要请我蹲大牢?”
呼延逸尘没有回答她的话,身后的侍卫将马儿牵过来。
马缰恭敬的递到呼延逸尘手中。
呼延逸尘翻身上马,冷冷的道:“后面跟着。”
杜小七抿了抿唇,乖乖的跟在呼延逸尘的马后。
杜小七感觉自己像是被押死刑犯似的被一大群侍卫押了回来。
回到几个小时前她还熟悉的将军府。
呼延逸尘亲自将杜小七送至月荷苑。
进屋之后就将房门关上,走至桌边坐下,看着站在一旁的杜小七,冷冷的道:“说吧,为何要逃?”
杜小七泄愤似的将中的包袱甩在桌子上,折腾了一夜,白折腾了。
顶着一张花脸语气qiáng硬的道:“我为什么不能走?我卖给你了吗?就不能去过我自己想要的生活?”
呼延逸尘冷哼道:“你想要的生活?是去找呼延倾宇?去找那个倾天下,无双宇?你将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是想得到他的怜惜?我劝你还是不要太高估了你自己。”
杜小七感觉胸口一口老血,上不去,下不来。
气愤的道:“就算我要去找他,又关你什么事?我跟他,最起码是朋友,是食友。我跟你是什么关系?啊?充其量只是利用关系,还是你单方面的利用我来达到你的目的。”
呼延逸尘冷冷的看向杜小七,深眸里一片痛色!
躲在门外偷听的沉和杜若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深深的惊讶着。
从未见过有人如此跟将军讲话。
在她们眼中,将军是艄月国最年轻的将军,还是身份尊贵的三皇子。
平日和将军说一句话她们都要胆战心惊,半天缓不过劲。
小姐竟不怕将军,竟敢冲着将军吼。
看来,小姐的身份定不一般,至少在将军的心里不一般。
门内的呼延逸尘冷冷的看着站在她面前的杜小七。
自从来了京城,她就像一只刺猬,只能远远的观看而无法接近。
他明白从小因他xing格使然,确实不会与人相处。
但是,自从他确定自己的心意之后,他一直在努力的对她好。
可为何还是如此结果?
是因为呼延倾宇吗?
她也心仪那个全京城的女人都爱慕的呼延倾宇吗?
她根本就不了解他。
起身走至门外,打开门,冷冷的对恭敬的站在门外的两个丫鬟道:“从今日开始,不准小姐踏出月荷苑,先进去伺候小姐梳洗。”
囚禁
杜小七自从那次逃跑失败之后,每日都被呼延逸尘囚禁在了月荷苑中。
时至初冬,艄月国的初冬已似北方的冬日,gān冷gān冷的。
从那日争吵过后,就没有再见过他。
在这十几天里,他每天都会派人送东西来,大多数是吃的。
各种好吃的,有好多杜小七都没有见过。
杜小七身穿翠绿色的罗裙,身上披着白色的披风,站在院中看向天空。
一只迟到的大雁艰难的往南飞着。
不知它是否能在寒冬前抵达温暖的南方。
以前从未想过会被别人像一只金丝雀似的囚禁起来。
到如今为止,还想不明白呼延逸尘为何囚禁她,是因为他母妃的病qíng,还是因为他的逃跑激怒了他。
可为什么不能好好说呢?
非要用这种激烈的方式。
她看了看门口的守卫,百思不解,她到底是哪里值得他如此耗费心神了。
杜若走到杜小七面前递上一盏热茶,关切的道:“小姐,天冷,回屋吧。”
看着手中的热茶,杜小七心里百感jiāo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