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的难舍难分的二人齐齐住手。
呼延倾宇疑惑的看向远处的丫鬟,呼延逸尘则皱眉看向月荷苑。
她知她在做什么吗?
不想被约束,为何还要趟这趟浑水。
呼延倾宇沉吟了一瞬,忽然明白了杜小七的用意。
他看向呼延逸尘,露出了灿烂的笑脸道:“三哥,你忙吧,不见就不见,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说完快速离开了。
皱着眉头,走进月荷苑,杜小七远远的看他走近,转身进了屋。
回屋重新躺回软榻,静候着呼延逸尘。
没一会功夫,呼延逸尘迈着缓慢的步伐进屋。
依旧坐在上午他来时坐的位置。
淡淡的道:“为何要如此做?”
杜小七“噗嗤”一声笑了,道:“我是个大夫,治病救人乃医者本分,偶然听到当今皇子身患顽疾,身为大夫,理应为其医治,我这样回答,你可满意?”
呼延逸尘紧皱着眉头,看着毫不在意的杜小七道:“你知晓这各种关系吗?无论你是否能够医治好皇兄的顽疾,你的命都将不保。”
杜小七瞥了一眼呼延逸尘,悠悠的道:“多谢将军关怀。”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走出这一步了,就勇敢的走下去,不再受任何人钳制。
呼延倾宇离开将军府后就骑马进宫,她想要替皇兄医治,定有她自己的想法。
那个小丫头很是机灵,当初能一人斗倒地主一家,可见她的聪慧。
可惜落入了三哥的手中,看今日的qíng形,她确是被三哥囚禁了。
如果她真能治好大哥,朝堂又要不安宁了。
这潭水太清了,也该适时的搅一搅了。
翻身下马,宫门的侍卫连忙行礼:“叩见四皇子。”
呼延倾宇将马缰jiāo到侍卫手中,露出他招牌的笑容说道:“不必多礼,辛苦了。”
侍卫恭敬的伸手接过马缰:“不敢。”
呼延倾宇迈着轻快的步伐往御书房走去。
大太监小安子正在门外守着,见呼延倾宇走近,忙迎上前去。
用太监专属的音调行礼道:“杂家参见四皇子,圣上批阅奏折喜静,四皇子要无要事的话要不您先等上片刻?”
呼延倾宇笑着道:“公公快不必多礼,本宫却有要事求见父皇,还要劳烦公公通秉。”
小安子半遮着嘴笑道:“四皇子客气了,杂家这就去通秉,您先在此处稍候。”
没一会,小安子从御书房里侧身出来,对呼延倾宇道:“四皇子,圣上传您觐见,您快进去吧,外边天儿冷。”
呼延倾宇疾步踏入御书房,从他的身后传来轻快的嗓音:“谢了,小安子。”
门口的小安子笑的手都遮不住他上扬的嘴角,嘀咕道:“这四皇子可真有礼数……”
呼延倾宇大步走入御书房,皇帝正端正的坐在龙案上批阅奏折。
走至龙案三米处,恭敬的跪下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皇帝依旧埋首龙案,慢悠悠的道:“平身吧,有何急事?”
呼延倾宇起身弯腰禀报道:“父皇,儿臣得知三哥府中有一女子医术高明,想请父皇恩准,让其为大哥诊治。”
皇帝从奏折中抬起头,看向呼延倾宇:“哦?可是上次逸尘带入宫的那名女子?”
呼延倾宇抬头,与皇帝直视:“正是此女子。”
皇帝眼眸一闪……
杜小七在呼延逸尘走后就继续像个猫儿似的躺回了软榻上。
盯着门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焦急的等待着,如果事qíng顺利的话,今晚应该就会有消息了。
沉香端来膳食,摆好碗筷,看向躺在软榻上的杜小七,道:“小姐,您别再睡着了,该用晚膳了。您看咱们月荷苑的膳食每天都不重样,我看啊,就连老夫人用的膳食都没有您的丰富。”
杜小七懒洋洋的起身,走至水盆架前洗手吃饭。
坐在桌边,杜小七看着满桌子的菜肴,忽然觉得什么烦恼都没了,全世界,都在桌子上了。
扒了两口米饭,看了看站在旁边侍候的沉香。
她觉得很别扭,每次吃饭之时,你旁边总站着一只吃货在咽着口水。
那种感觉很不自在,几次想开口让她坐下一起吃,又怕再给她吓得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