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在门外停住脚步,轻声在门外对着门内道:“皇后娘娘,杜姑娘到了。”
里面传来了一个慵懒又略带不屑的女声:“嗯,进来吧。”
杜小七闻言,恭敬的走进去。
皇后正坐在屋内的软榻上,榻上铺着白色貂皮,她的手中抱着一只纯白的猫儿,猫儿正慵懒的趴在皇后的怀中。
杜小七走至皇后面前三米处,弯身行礼道:“民女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用染着血红色蔻丹的手轻抚着怀中猫儿雪白的绒毛,面无表qíng悠悠的道:“既知晓自己是民女,为何不行跪拜之礼?”
半蹲着身子的杜小七勾起邪恶的嘴角,略带笑意的道:“民女不行跪拜之礼,是因为民女知晓皇后娘娘乃一国之母,既是一国之母,自然也是民女的母亲,女儿只有在母亲寿终正寝时才会行跪拜之礼。”
皇后瞬间大怒,一把揪住了猫儿的毛,猫儿发出一声惨叫。
她怒视着杜小七,提高了嗓音道:“放肆!”
说完忽然又缓下了音调,依旧用她那慵懒的嗓音道:“怪不得轩儿说你这丫头胆大妄为,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杜小七抬头看向皇后柳眉樱唇,确实是个美人。怪不得找她的不是,原来是那个无能的太子告状了啊。
她直视着皇后的眼眸,勾唇道:“既然皇后娘娘已经给民女扣了一个胆大妄为的帽子,那奴婢不胆大妄为一番,岂不辜负了皇后娘娘的一凡苦心?”
皇后眯眼看向杜小七,似笑非笑的道:“哦?你还想刺杀本宫不成。”
杜小七毫不畏惧的直视着皇后,冷冷的道:“不知皇后娘娘可否知晓太子殿下被毒虫所蜇,下半身毫无知觉的事。”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轩儿就是因为这个贱人在御花园坐了一个时辰,被宫女发现的时候,下半身已经被尿液浸透,他的轩儿乃一国太子,怎能受如此侮rǔ。
皇后狠毒的看向杜小七,冷冷的道:“是你做的?”
杜小七直视着皇后,勾起嘴角笑到:“没错,是我做的,不过,我还可以做的更绝点,你说是让他断子绝孙好呢,还是下半身从此再无直觉好?”
皇后紧张的道:“你胡说,轩儿已经好了!”
杜小七步步紧bī,笑道:“皇后娘娘您确定太子殿下已经好了吗?”
看到皇后犹豫的神色,杜小七接着道:“太医可否查出太子殿下是因何故导致?皇后娘娘您也相信太子殿下是被毒虫所蜇吗?难道您忘记现在是什么季节了吗?冬日,冬日的毒虫可真够厉害呀。”
皇后瞬间脸色大变,从软榻上弹起身,指着杜小七嘴唇有些颤抖的说道:“你对轩儿做了什么?你这个该死的贱人!”
杜小七学着皇后那有些慵懒的略带不屑的嗓音对皇后说道:“那就要看皇后娘娘想对我做什么了?”
皇后闭了闭眼,在后宫中行走了这么多年,却没想到被一个小丫头抓住了软肋,她看向一旁,悠悠的道:“你可以离开了,回到将军府后将解药送来。”
杜小七向皇后行礼后,转身挺着笔直的脊背离开了凤来宫。
皇后在杜小七走后,气愤的将矮桌上的点心全部扫到了地上。
歇斯底里的喊着:“贱人!贱人!没想到我竟然会受一个小贱人的威胁!”随后又露出凶狠的目光看着地上碎裂的碗盘,冷冷的咬着后槽牙道:“我要你不得好死!”
杜小七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开了凤来宫,一路上心qíng很好的哼起了歌。
在走向通往御花园的石板路上的时候,看到前方急急走来的呼延逸尘。
她朝远处的呼延逸尘挥了挥手,开心的道:“哎,呼延逸尘,这,这呐!”
呼延逸尘看向远处的杜小七,疾步朝她走去。
走到她面前,呼延逸尘焦急的打量着她道:“皇后有没有怎么你?”
杜小七将手背在身后,有点傲娇的往前走道:“你呀,应该问一问我有没有怎么皇后才对,我猜想啊,那个皇后恐怕这辈子都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不过谁让我抓住她的小辫子了呢,呵呵!”
呼延逸尘大手一拍她的头顶,宠溺的笑道:“你个不知死活的小丫头。”
无论她做什么,只要她没受伤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