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的男子脸色瞬间大变:“闭嘴,小小的太医院院判,竟敢指责堂堂的京城知府,污蔑朝中大臣,你们这些人是死人吗?还不将此胆大妄为的妖女押回府中上刑!”
官差连忙押解着杜小七,准备往衙门走去。
杜小七被官差押解着,依旧厉声道:“既然知晓本官乃太医院院判,那本官的案子就不是你小小的京城知府审得了的,怎么?知府大人敢越俎代庖,私自审讯朝廷官员。”
男子气结,指着杜小七:“你,你,你!”
此时,一个急切的男声从远处传来:“本宫还不知詹大人竟有如此能耐!”
马上男子回头看向策马奔向此处的男子,慌忙从马上滚落。
跪在地上颤抖着高声道:“微,微臣叩见四皇子!”
身后官差齐齐跪下。
呼延倾宇策马而至,下马拉起杜小七的手腕打量着:“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杜小七抿唇笑着摇了摇头。
见杜小七并未损伤丝毫,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京城知府詹雄,冷冷的道:“詹大人是否屈居京城知府,而心有不甘啊!若是如此的话,本宫大可为詹知府向父皇禀明。”
詹雄跪地颤抖着道:“微臣不敢,微臣不敢哪!还请殿下恕罪。”
呼延倾宇冷嗤:“本宫方才见詹大人很敢哪!地上数百名尸体身着黑衣蒙面,大人难道看不出是刺客,刺杀朝廷官员,大人不去追查幕后真凶,转而将朝廷官员押解。詹大人,你这是办的什么案子,怎的让本宫看不懂哪?”
“微臣糊涂,微臣糊涂啊,还请殿下恕罪啊!”詹雄颤抖着道。
“本宫有何理由恕詹大人的罪啊?”呼延倾宇继续冷冷的道。
“微臣明白,微臣这就将此案……此刺杀朝廷的案件上报巡抚,即刻缉拿幕后真凶,还杜院判一个公道。”
“那本宫就静候詹大人的佳音了。”拉起杜小七的手腕,转身离去。
待呼延倾宇走远,身旁的亲信忙起身去扶詹雄。
却被詹雄一把甩开,恶狠狠的道:“还不快去将此事通禀丞相大人。”
杜小七被呼延倾宇拉着,绕过地上的尸体和血水,经过为她驾车的马夫身旁,稍微停顿的一下,抿了抿唇。
车夫全身发黑,几乎被she成了刺猬,可见当时箭羽的密集程度。
走至呼延倾宇马前,呼延倾宇翻身上马,转身将杜小七拉至身前,驾马离去。
还站在原地的左二看向她离开的方向,张了张嘴,还是咽下了要喊出口的话。
一场刺杀就这样宣布结束。
坐在凉亭里品着茶水的韩丞相看着天边的晚霞,等待这詹雄的消息,他认为此次那个杜小七必死无疑,刺骨的寒风chuī来,让他忽然有些心绪难宁。
他认为自己布置的天衣无fèng,启用的全是自己培养了多年的死士,并且联络了京城的大小官员。
那些官员都是他亲手提拔,私下纷纷称他师父,每年逢年过节都少不了孝敬。
朝中三分之二的官员都掌握在他的手中,再加上他常年培养的死士,他的野心远不止是一个丞相那么简单。
他要这艄月国改姓,如果不是三年前废太子事件进展顺利,他的外孙顺理成章的登上了太子之位,三年前,他就反了,怎会等至如今。
如今皇帝想借那个新晋的太医院的手斩他羽翼,他就先将他的手斩断。
管家小心翼翼的疾步走进凉亭禀报道:“相爷,詹知府的亲信求见。”
依旧看着天边那火红的晚霞的韩丞相,稍稍点了一下头。
管家会意,忙应是之后到相府门外请詹雄的亲信。
韩丞相
没一会功夫,管家领着詹雄的亲信走至凉亭。
低头看向跪在凉亭外的官差。
韩忠冷冷的道:“事qíng如何了?”
官差跪在地上颤抖着身子:“回丞相,大人让卑职前来通知丞相,事qíng失败了,中途被四皇子cha了一脚,四皇子还说……还说将亲自监督此案的结果,势必要揪出真凶,我家大人求您一定要救救他啊!”
韩忠将手中的茶盏“砰”的一声扔至官差面前,官差连忙伏在地上。
管家手脚麻利的收拾地上的瓷片。
韩忠满脸怒色高声道:“废物,本相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