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逸尘冷冷的回道:“禀父皇,三日前儿臣在现场抓获十名死士,经审讯,死士均已招供。”
韩忠跪在地上,转头看向呼延逸尘,满脸狰狞的道:“既是死士,又如何会招供?殿下不要污蔑老臣。”
皇帝看向韩忠,冷冷的道:“丞相无需焦急,若丞相未曾做过此事,朕定会还丞相一个公道。”
韩忠忙将头垂的更低,唯唯诺诺的外表下,藏着一双yīn寒扭曲的面容……
丞相韩忠被押入天牢候审,皇帝单独召见了呼延逸尘。
御书房中,皇帝坐在文案的龙榻上,冷冷的看向恭敬的站在下方的儿子。
这个是他最不可控的儿子,也是他一直忌讳的儿子。
“今日在朝堂之上你所言可属实?”
呼延逸尘垂眸看向地面,悠悠的道:“儿臣所言,句句属实,韩忠早有谋逆之心。”
“你是何时发现的?”
垂眸的呼延逸尘眼眸一眯:“儿臣是在调查刺杀事件之时偶然发现。”
“哦?那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
缓缓的抬头,直视着皇帝的眼底,冷冷的道:“韩忠不可再留。”
皇帝看向呼延逸尘的眼底,忽然发现他这个最不可控的儿子,其实始终是自己的儿子,眼眸一闪,看着那酷似阿乔的面容,冷冷的移开了视线。
“此事就jiāo由你去办吧,韩忠已被钳制,务必要抓紧时间。”
呼延逸尘双手平放额前,行礼道:“儿臣遵旨。”缓缓的退出了御书房。
皇帝看向呼延逸尘的背影,眯起了那双满是杀意的双眸。
离开了御书房,走在通往宫外的石板路上,呼延逸尘忽然停住脚步,看向通往太医院的走廊。
此时她在做什么,这几日每日都回府如此晚,已有好几日未曾见过她了……
转身前往太医院。
而此时的杜小七正在数着她的经费。
坐在书房里那张如同打蜡的椅子上,看着桌面上的huáng金。
这些huáng金如果在现代,她的价值不知道要翻几倍,现如今只能当做货币使用,太奢侈了。
门外忽然传来了药童们慌张的行礼声,杜小七伸头朝外看去。
只见一身官服的呼延逸尘正大步流星的朝此处走来。
他来gān嘛?生病了?
呼延逸尘跨过门槛,走入书房。
杜小七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悠悠的道:“你怎么来了?”
走至杜小七面前,双手背在身后,放缓了语调道:“我为何不能来?”
坐直身体伸了个懒腰,慵懒的道:“能,怎么不能,你这突然驾临,看把我那些药童们吓的。”
呼延逸尘看着杜小七,缓缓的勾起了嘴角道:“今日早些回府,奶娘已有几日未曾见你了,晚上一起用晚膳。”
“好啊,我也有好几日未曾见奶娘了,还挺想念她的。”
走到杜小七面前,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头,笑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晚上不要忘了要早些回去。”
杜小七摸了摸头,一把岁数了,还被人拍脑袋,真心不适应。
呼延逸尘离开太医院后,带着御林军直奔韩忠秘密训练死士之地。
早已听暗卫禀报,韩忠将基地建在京城外的一处密林之中,林中常年瘴气弥漫,他一直认为自己做的天衣无fèng,殊不知早已在他监控之内。
若不是这次韩忠派死士刺杀杜小七,他一直都未打算gān涉朝堂之事。
这些年父皇一直视他为眼中钉ròu中刺,一心想除之而后快,他远在边境,每日不止要防暗冥国的进犯,还要防父皇派来的杀手。
他和大哥一样,都早已看透身在皇家的悲哀,父皇,他需要的是一个有能力,能受他摆布的继承者,而他,一直都是威胁他江山的存在。
以前,他一直觉得自己和大哥一样,心无所求,随历史的河流飘dàng,现在,他有了自己想要的……
一锅端
天色将暗,杜小七乘马车离开了皇宫,车夫已经换成了左二。
将布包里的糕点掏出一块放嘴里,又递给车外正在驾车的左二一块。
这左二也真够可怜的,每日她进宫之后,为防她在宫中出事无法在第一时间知晓,就在此等候一日。
她有时都在想,她有那么不让人省心嘛,这呼延逸尘有点小题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