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烈堪堪停下脚步,正与她肩并肩朝着不同的方向站在一起,仿佛得逞般,他嘴角一勾,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南宫允转身面对他,盯着他拥有完美线条的侧脸,坚定地说:“你的病,我能治。”
“哦?”杜云烈也转过身,目光充满玩味地审视着她:“你不是只懂得皮毛吗?”
南宫允暗自咬牙,反讥道:“王爷如此聪慧,怎会连民女的自谦之词都听不出来?”
杜云烈扫了她一眼,语气冰冷而轻蔑:“我的病,一般人治不了。”
南宫允一笑,抬头仰望他,声音透着些微傲气:“如果我恰好就是那不一般的人呢?”
“太医院那么多太医都对其束手无策,就连天下第一神医的嫡亲弟子,都说治不了,你凭什么能治?”杜云烈冷冷地道,嘴角扬起一抹嘲弄的不屑的讽笑。
南宫允受伤地垂下头,自信心被打击了,从医学院毕业那天起,她的医术,从来没有人质疑过,这个男人竟敢如此小瞧她,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昂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道:“王爷,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她此言一出,杜云烈还未回应,南宫承霖却炸毛了,“放肆!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跟王爷打赌,还不快跪下跟王爷赔罪。”
南宫允没有理会爹爹的怒喝,只用挑衅的目光看着杜云烈。
杜云烈低头捻了捻手指,慵懒一笑,漫不经心地问:“打赌?你要跟我赌什么?”
南宫允凑近一步,盈盈美目对上他如波光一样恍惚的眸子,低声道:“就赌王爷的病,三天之内,我若是能治好你,你就得把手链还给我,还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杜云烈见她说的如此笃定,心里也不由颤动一下,半响,又问:“那若是你治不好呢?”
南宫允摊摊手:“我什么都没有,就命一条,反正我的命是王爷救的,你若想要,随时可以取走。”
见她破罐子破摔,一脸刁蛮的样子,杜云烈慡朗一笑,“好,这个赌,本王答应了。只是,”他话锋一转,上前捏起南宫允的下巴,凑到她耳边魅惑地说:“本王不稀罕你的命,若是你输了,我就带你回府做我的侍妾,日日凌rǔ你,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南宫允的身体猛地一颤,脸上却是不动声色,毫不示弱地凝视着他,大有一副你有种就试试看的样子。
杜云烈松开了她的下巴,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人生如初见 第六章 竹屋求药
南宫允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间,半分jīng气神也没有了,蒋氏看着她丢了魂儿的样子,担忧道:“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了?”
南宫允像是没听到蒋氏的话一样,满脑子都是方才杜云烈在她耳边说的话,她的心里,迅速地涌起阵阵恐惧,整个人仿佛陷入恍惚中,手指不由自主的颤抖着,紧握成拳。
“娘,我累了,想休息一下。”南宫允喃喃道,声音甚是无力,倒头便躺在了chuáng上。
“好,乖乖睡一觉,醒来就可以吃晚饭了。”蒋氏哄着她,细心地给她盖上被子。
南宫允侧身而卧,阖上眼睛,沉沉睡去。
盛夏凑到蒋氏耳边,将刚才在竹屋门前发生的事qíng原封不动地说给蒋氏听,蒋氏听了,又惊又惧,几乎忍不住想把女儿从chuáng上揪起来责骂一番,却又不忍心,唉声叹气地坐下,无声地流着泪,感叹自己的命苦,也感叹女儿的命苦。
南宫允这一觉,便睡到了明日卯时。
天刚蒙蒙亮,日出东方,光晖如金,在绚烂的日光下,南宫允背着竹篓,小心翼翼地绕过熟睡中的盛夏,蹑手蹑脚地出了门。
她身上的伤经过一天一夜的自我愈合已经彻底复元,走之前她还特意对着镜子照了照,光洁的肌肤上半点痕迹也没有留下,新生的皮ròu反而比往日更加白皙嫩滑了。
她从小在妈***棍棒教育下早就锻造出一身的钢筋铁骨,一般的责打还真伤不了她,更何况她身上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任何伤,只要不是致命的,总能在一天之内愈合。
这当然不是与生俱来的身体特质,而是她小时候身体弱,隔三差五的生病,通晓中医的妈妈开了各种方子让她天天泡药浴,在药物的浸泡下,她不仅伤口愈合地快,而且炼就了百毒不侵的金刚不坏之身,这当然是夸张的说法, 只是真的很少感冒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