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对这个国家也有所耳闻,那时候还惊奇的感叹了一番,说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国家存在,有这样厉害的女子存在,她们不像华国的女子一样娇弱,只能依附男人生存,一辈子都被困在后宅的一方小小的天地中,和其他的女人争夺丈夫的宠爱,侍奉公婆,儿女出色受人夸赞,得到夫家的认可就已经是最了不起的结局了。
羽国的女子更加的自由畅快,随心所yù,她们的心更加的宽广,目光更加的长远,志向更加的远大,机会也比华国的女子多得多,她们过的完全是另外一种生活。那个时候她还在那人的面前开玩笑的说有机会一定要去过看看,体验一下那里的风土人qíng,如果能结识那里的人就更好了。
那个男人还取笑的问她是不是也想做女皇,学羽国的女子那样踩到男人的头上作威作福,她当时居然完全没有听出他口中的嫌弃和防备,还有深深的厌恶,那人是如此的厌恶这种过于刚qiáng聪明的女人,更加无法容忍身边的女人比自己聪明厉害,她还傻傻的应着他的话说是啊,她想做女皇……
想起以前的事妘州歌都是一阵冷笑的,将目光落在了楼下,看qíng况似乎是双方的人不知道怎么的就吵了起来,听了一会儿才听出了大概。
原来是羽国的人用完了餐正准备离开却迎面碰上了岐国的人,原本这也没什么事,互不相gān,一方要进,一方要离开,各自gān各自的就是了。
偏偏,岐国的人在和羽国的人擦身而过的时候说了一句羞rǔ嘲笑的话惹恼了羽国的人,一言不合双方就吵了起来,一方坚持要对方道歉,一方死活不肯道歉,所以就越闹越僵,岐国的人愤怒中还推了羽国的人一把,那人不巧撞在了端着菜的小二身上,菜汤洒了那个羽国人一身,这才有了方才的尖叫声。
妘州歌听清楚了来龙去脉之后嘲弄的掀了掀嘴角,眼里露出了讥讽之色,坐在她对面的妘霆钲刚巧看到了她脸上的神qíng,第一次在妹妹脸上看到这种,这种尖锐的神qíng……他不由得怔了怔,小心的试探着问道:“歌儿,怎么了?你认识他们?”
妘州歌收回目光眨了眨眼笑着说道:“大哥,我怎么会认识他们呢,只是觉得这世人对女子未免太苛刻了一些,若果不是岐国人出言侮rǔ羽国人又怎么会有现在的纠纷争吵?明明是那岐国人的错,他却死活不承认,不就是因为在世人眼中女子就只应该居于后宅中相夫教子吗?”
那些人看不惯或者可以说是根本无法接受居然存在着女子比男子厉害的事实,在那些男人心里,女人就应该是卑微的跟在他们身后伺候他们的,而不是跑到他们前面去对江山,政事指手画脚,甚至比他们做得更好,这简直就是在羞rǔ他们,侮rǔ他们的自尊,他们当然不能接受了。
妘家人一阵沉默。他们沉默倒不是因为歌儿的话,而是她语气里微微透露出来的怨恨,悲愤……歌儿为什么会有这样极端的qíng绪?他们难道什么时候用世俗的框框条条来约束过歌儿,所以让她难受误会了?
妘家的人不约而同的反省了起来,想了老半天也没想到到底是什么时候做过这种让歌儿误会的事了。
沉默了一会儿妘大人才认真的说道:“歌儿,爹不管别人家是怎么样的,只是在咱们家绝对没有什么女儿不如男儿的想法,爹也不会要求你怎么做,你只管做自己喜欢的就是了,如果连这点理解和包容都做不到还说什么一家人?”
“是啊,歌儿,就算将来你比大哥厉害,大哥也是不会介意的。”妘琅宁也开起了玩笑。
妘霆钲妘霆煜两个也是猛点头,妘霆煜大大咧咧的说道:“是啊,歌儿,我们才不会像那些无知的人一样呢,自己没本事就见不得别人有本事,特别是女子。女子怎么了,女子也是人,也有比男子更厉害的,这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妘霆煜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所以一说出来,不只楼上的人听到了,连楼下争吵的人也都听到了,争吵人一顿,双方人马齐齐扭头望向了楼上,目光准确的落在了妘霆煜身上。
“楼上的小子,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岐国的人见竟然有人如此不给面子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了这样的话,分明就是拐着弯说自己是错的了,这不是打脸吗?好大的胆子!
倒是羽国的人,有些惊讶和意外的望着妘霆煜,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这种话居然是出自一个华国男子之口。华国的男子是什么样的她们都知道,骄傲自大,不可一世,瞧不起女子,跟其他国家的男子相比,思想更加的迂腐,古板,守旧,认为女子天生就该是在后宅里相夫教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