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老靖安侯的正妻可是正经的世族大家的嫡小姐,怎么可能会允许府中出现一个平妻呢,还是一位没有任何身份地位的普通女子,要是这女子进了府当平妻岂不是狠狠的羞rǔ了她,也羞rǔ了她的娘家吗?当然是不行了!不管是老靖安侯的妻子,她娘家还是老靖安侯当时还健在的双亲,都不同意。
但是老靖安侯就像是着了魔一样非要将这名女子接回府中,为此将靖安侯府搞得家无宁日,甚至放出了狠话说如果不同意他就不要靖安侯世子这个位置了这种荒唐的话,直把双亲气得病倒,因为这样他消停了一阵,但是后来竟是传出了那女子未进府就怀孕了的丑闻!
老靖安侯这次学jīng明了,他不再像之前那样采取qiáng硬的态度,而是软了下来,用了柔化手段,哀求当时的老夫人,还跪在老夫人院子外三天三夜,老靖安侯双亲还是咬着牙不同意。谁都没有想到最后松口的人会是老靖安侯的妻子,她提出了条件,只能让那名女子进府为妾,这是她最大的让步了。
老靖安侯没办法只能同意了,只是谁也没想到老靖安侯对那女子倒是专qíng,进府后一宠就是几十年,bī得老靖安侯夫人节节败退,到最后老靖安侯竟然还趁着立了一次功之际请求皇上将那女子生的庶出之子封为靖安侯世子……
这下是真的闹翻了,老靖安侯夫人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硬生生的晕了过去。老靖安侯夫人是个xing子刚烈的,自从当年丈夫做出了这种完全不顾及夫妻感qíng和家族颜面的事来之后她对他就死心了,只是没想到这人比她想象中还要卑劣无耻,竟然要将靖安侯世子的位给那个贱人生的儿子。
她直接闹到了皇宫宫门外,请求皇上收回成命,如果不答应她就撞死在宫门外,让世人看看这世间还有没有公道了,竟然将世子之位给了一个庶出之子,还是在她儿子如此优秀的qíng况下。
皇上估计也是知道这件事站不住脚,为了安抚老靖安侯夫人和她娘家的人,只好另外寻了个借口册封了老靖安侯夫人的儿子做靖江侯了,当然了,这事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做到的,等皇上将老靖安侯正妻的儿子封为靖江侯之后她也随着自己的儿子搬去了靖江侯府,她没有选择和离,那个女人一辈子都只能是名低贱的妾,永远上了不了族谱,即使她的儿子后来成了靖安侯也一样!
所以现在的靖安侯可真是华国史上第一个有了爵位,生母却还是一名低贱侍妾的侯爷了。
两府从分府的哪一天开始就是老死不相往来,老靖安侯夫人虽然没有和老靖安侯和离,但是对他早就没有感qíng了,占着靖安侯夫人的位置不过是想恶心那个侍妾罢了。两府的人平时是见面都冷着脸的,靖江侯府的人是不屑,是仇视,靖安侯府的同样是不甘,怨恨,两府血缘上是亲人,实则上就是仇人。
由此可见靖安侯府在洛邑的声誉了,如果不是看着靖安侯在皇上跟前还算得脸,洛邑的人根本就不屑和靖安侯府的人来往,身份比靖安侯府高的人根本就不会主动去结亲,除非是那种会卖女儿的人家。
但是大伯和大伯母应该不会如此才是啊,那为什么会给大姐说了这么一门亲事?
妘州歌心里笼罩上了浓浓的疑惑不解,妘家怎么会和靖安侯扯上关系呢?不对,肯定有什么隐qíng!
妘州歌凝重着脸色说道:“你出去一趟,让大姐有时间进宫一趟,我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和靖安侯府结亲,那妘府就等于是和靖安侯府联结在一起了,除非日后妘府放弃了素璎这个女儿,否则两府就是在同一条船上了。而且这样妘府的名声也会受到影响,实在是百害而无一利,靖安侯的公子也不是什么良人,大姐值得更好的男子。
“小姐,是不是这靖安侯府的公子有什么问题啊?”舜华有些不解的问道。
妘州歌摇了摇头,“有问题的不只是靖安侯府的公子,靖安侯府本身也有问题,妘府不能和这样的人家做姻亲。”
舜华一听这话立刻就明白过来了,点了点头说道:“小姐,我明早一早就出宫去,如果时间来得及奴婢就带大小姐一块进宫来。”
妘州歌想了想觉得可行,“就这么办吧。只是这事也许还没有传出去,你进出的时候要多加小心,别露出了什么马脚。”
“奴婢晓得。”
第二天舜华早早就出宫去了,直到未时才回宫了,身后跟着妘素璎,一路都低着头,到了妘州歌居住的宫殿才抬起了头,一看妘州歌大吃了一惊,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名是自己那位端庄秀丽温婉大方的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