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被妘婉莹的几句话就说动了一方面是她xing格使然,另一方面也证明在她心里对她也是有怨言的,就像妘婉莹说的那样,她见她这么久了还没有将大姐的事处理了,当初又夸下海口,如果她没有将这件事揽上身,说不定大伯他们都已经处理好了,所以对她有了怨言。
她自以为的感qíng其实不堪一击。
妘州歌虽然是失望,但是也不至于为了这件事闹多大的qíng绪,或者是和大房的人产生嫌隙之心,妘婉莹是妘婉莹,大房的人是大房的人,妘婉莹不过是一个庶女,她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低贱的庶女就和大房的人产生了嫌隙之心呢?
对妘大夫人等人的心思妘州歌是不知道的,她一早回到了巫灵宫先是到了权司大人那里拜见,权司大人看到她就不由得一阵气结,对这个弟子她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你说她做事不认真,对首席巫女这个身份没有放在心上,敷衍了事吧,没有。
在巫灵宫的时候不管是修习做功课还是跟着她学习祭祀的相关事宜她都极其认真,一丝不苟,该做的事一样没落下。但是每到出宫的日子她跑得不见人影,别想在巫灵宫里见到她,就好像说好了在巫灵宫闭关三个月就三个月,过了三个月就属于宫外的日子了,不会踏入巫灵宫半步的样子。
哪里见过这样的人,她不是应该兢兢业业的吗?不是应该丝毫都不敢放松吗?虽然首席巫女定下来之后没有出什么大错一般是不会换人的,但是不换人,跟名声差,没有威信可是两码子的事,如果她这个首席巫女不能震慑众人又有什么用,一个首席巫女的名号能带给她什么?
权司大人神色复杂,甚至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妘州歌,半响才略带着嘲讽的说道:“你倒是心宽。”
妘州歌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像是没有听出她话里的嘲讽一样回道:“师父过奖了,身为巫灵宫的首席巫女,心里惦记着太多事qíng的话恐怕就不能好好的履行职责了,弟子应当心无旁骛的侍奉神明才对,自然要心宽了。”
权司大人被她狡辩的话说得一笑,只不过这笑容有些不太自然就是了,“你的一张嘴倒是厉害,有这功夫还不如好好的准备一下祭祀的事qíng,这可是你第一次主持祭祀的事,要是出了差错,你这个首席巫女以后的威望大概也就这样了!”
妘州歌笑了笑说道:“有师父在怕什么。”
权司大人一窒,瞪着她看了半响才摆了摆手说道:“离祭祀没有多少天了,虽然其他的事自有下面的人准备,但是你身为首席巫女在祭祀前还是有很多事需要准备的,你就别再出宫了,这段时间在宫里好好准备吧。”
不能出宫?
妘州歌眉头一皱。
权司大人自然是注意到了她的神qíng变化,有些不满的问道:“怎么?在宫外你还有什么事没有处理完的不成?你出宫都将近一个月了,你能有多少事qíng要处理?”
妘州歌无声的轻叹了一声说道:“回师父,弟子没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处理的,只是今天进宫匆忙,并没有向家人说明,心里有些担心罢了。”
权司大人满不在乎的说道:“这有什么,让人去说一声就是了。”
这话里的意思就是让她安心待在宫里别想着出去了。
妘州歌觉得有些可惜,她还想着看看姬府和靖安侯府的笑话呢,进宫了的话虽然还是一样可以收到外面的消息,但是毕竟是宫里,哪能跟宫外相比,在宫外她还时不时的可以去红楼看看热闹,在宫里……唉,算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祭祀事关重大,就像师父说的那样,如果这次祭祀出了什么意外,那她这个首席巫女的威望也就只能这样了,对她以后建立自己的声誉威望没有任何好处,如果她不能成为一位令众人信服的首席巫女,那将来就算她继承了权司大人的位置也是要受到很多钳制的。
“是师父,弟子知道了,弟子一定会用心准备的。”
见她应了下来,权司大人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回去休息一下吧,今晚为师会带你到观星台观察天象,你也是时候要实践了。”
各地巫女进宫的三年时间里会系统的学习有关祭祀的相关事宜,然后根据每个巫女的资质来选拔,有人些有慧根就学得比较快,有些人没有慧根就学习得较慢,妘州歌和姬子臻几个都是其中的佼佼者。只是她们学习这些并非为了能名垂千史,只是为了能当选上巫女而已,所以没有什么jīng通这些知识的人。